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154853" ["articleid"]=> string(7) "583691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4章" ["content"]=> string(3843) "

“对!殿下在哪,我们就在哪!”

“大丈夫何患无处立功!跟着殿下,去荆州干他娘的一番大事业!”

少年将军们一个个热血沸腾,群情激昂,恨不得现在就披甲上马,跟着李承乾杀向荆州。

李承乾看着他们,那张始终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暖意。

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你们的心意,本宫明白。”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与少年将军们的热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荆州,本宫会去。但不是现在这样去。”

他转头,看了一眼已经面如土色的房玄龄和杜如晦。

“两位相爷,你们觉得呢?”

房玄龄和杜如晦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站起身来,拱手道:“殿下……殿下说的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老臣……老臣府中还有要事,就……就先告退了。”

说完,两人几乎是逃也离开了书房。

走出东宫的大门,坐上返回府邸的马车,房玄龄和杜如晦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背已然被冷汗湿透。

马车行駛了许久,两人都沉默不语。

最终,还是杜如晦先开了口,声音有些干涩:“玄龄兄,这位太子殿下……你我,怕是都看走眼了。”

房玄龄掀开车帘,回头望了一眼那在暮色中显得愈发巍峨森然的东宫,眼神复杂无比。

“何止是看走眼了。”

他喃喃道,“此子,心有山川之险,胸怀雷霆之威。今日朝堂之争,我等皆以为是陛下稳操胜券,却不想,竟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杜如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后怕。

“他那一句‘请陛下称太子’,看似狂悖,实则是在划定底线。父子是家事,君臣是国事。他是在告诉陛下,也是在告诉我们所有人,他李承乾,首先是大唐的储君,然后才是陛下的儿子。”

房玄龄放下车帘,车厢内光线一暗,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

“他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刚毅,也更加……可怕。”

马车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两位大唐最顶尖的智者,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名为“失控”的恐惧。

棋盘上的棋子,开始有了自己的意志。

而他们,似乎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当房玄龄与杜如晦的马车消失在暮色尽头,东宫书房内的气氛并未因他们的离去而有丝毫松懈。

恰恰相反,一种更加锋利、更加炽热的气息,在年轻的将军们之间弥漫开来。

李承乾缓缓转过身,那张冷峻的脸庞上,方才闪过的暖意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冰的平静。

他的目光扫过秦怀玉、程处默、罗通、尉迟宝林四人,那眼神不再是安抚,而是审视,是命令。

“你们都想去荆州?”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每个人的心湖。

“愿为殿下效死!”

尉迟宝林第一个吼了出来,脖子梗得像一头好斗的公牛。

“好。”

李承乾吐出一个字,干脆利落。

他走到书案前,并未去拿寻常的笔墨纸砚,而是从一个紫檀木匣中,取出了一卷空白的绢帛。

这绢帛边缘以金线绣着繁复的云纹,中央却空无一物,透着奇异的庄重。

他拿起一支狼毫,蘸饱了墨,笔锋悬于绢帛之上,却迟迟没有落下。

整个书房安静得能听到众人压抑的呼吸声。

“本宫今日,下一道‘储命’。”

‘储命’二字一出,连最冲动的尉迟宝林都愣住了。

储君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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