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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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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的派出所,对着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吼,说有邪恶的宗族势力非法拘禁、故意伤害他未成年的女儿。
对面的警察大概听得一头雾水,言语中充满安抚和敷衍:“先生,您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苗家寨那边情况特殊,很多是内部传统,我们不好插手啊……”“什么传统?!
烫人也是传统?
不给饭吃也是传统?
这是犯罪!”
“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派个同志明天过去了解一下情况……”明天?
黄花菜都凉了。
父亲气得挂了电话,又颤抖着手指去拨打市里的救助热线,结果还是一样的官腔。
他的无助和愤怒,像一头困在玻璃箱里的公牛,拼命冲撞,却只换来一身伤痕。
而我,就坐在副驾驶,异常冷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高楼渐隐,道路变窄,空气里开始混入泥土和植物腐烂的气息。
那是“家”的味道。
我想起了前世,就在我即将举行“喂鬼”仪式的前夜。
母亲应兰,也是拿着那只黑色的“镇魂碗”,来到我被囚禁的房间。
她没说那有多凶险,只是像个最精湛的工匠,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般,用指尖划过我后颈最后一个、也是最复杂的那个烙印。
“席半夏,你的魂,养得很亮。”
她说,“这么多年,那些苦没白吃。
只有足够强大的容器,才能容纳‘它’的力量,也只有足够丰沛的魂魄,才能喂饱‘它’。”
我那时天真地问:“容纳了它的力量,我就能保护席家了吗?”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情绪,那是一种近乎悲悯的东西。
“是,也不是。”
她留下一句让我琢磨了很久的话,“我们席家的女人,从生下来,就是祭品。”
祭品。
我当时不懂,我死前都不懂。
现在,我懂了。
什么“引魂人”,什么家族荣耀,不过是一场用血肉和灵魂供养恶鬼的骗局。
车子颠簸着驶入乡间小路,离老宅越来越近。
父亲的脸色越来越白,那是一种被现代文明抛弃的恐惧。
老宅到了。
跟记忆里一模一样,两尊褪了色的石狮子蹲在门口,青黑色的高墙像是巨兽的脊背。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此刻竟虚掩着,留着一人宽的缝隙。
里面黑漆漆的,像一张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嘴。
它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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