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130960" ["articleid"]=> string(7) "583141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24) ",她说:“我自己瞎琢磨的,你尝尝,下饭。”

甚至有一次,她带来了一小捆新鲜的艾草。

那天我正好有点感冒,她不由分说地在我宿舍里用搪瓷缸子煮了,满屋子都是清苦的药香。

她把滚烫的艾草水递给我,用命令又带着点关切的口气说:“喝了,发发汗就好了。

别总仗着自己身体好就硬扛。”

那一刻,我端着滚烫的缸子,看着她被水汽蒸得微红的脸,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这种感觉,林雪梅从未给过我。

林雪梅的信依旧是风花雪月,字里行间是对我们未来的美好幻想,却始终像飘在天上的云,摸不着地。

而苏玉秀带来的,是热气腾腾的馒头,是熨帖暖胃的辣酱,是实实在在的关心。

我开始期待周末,期待那个骑着二八大杠的身影。

战士们也跟她混熟了,每次看到她来,都会起哄地喊:“嫂子又来给营长送好吃的啦!”

每次她都红着脸,小声辩解:“是雪梅姐让我来的。”

可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些东西,哪样像是文工团的台柱子会准备的?

战士们不傻,我也不是。

有一次演习,我们需要绘制一张更精确的山区行军图。

我对着旧地图研究了半天,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

苏玉秀来送东西时,恰好看到了。

她只是凑过来看了一眼,就指着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山坳说:“陈营长,我小时候跟我爸去这边采过药。

这个地方,地图上标的是小路,但十几年前发过一次山洪,早就冲垮了,现在是个断崖。”

我心里一惊,立刻带着侦察排的战士去实地勘察。

果然,如她所说,那条路早已不复存在。

如果不是她的提醒,我们很可能在夜间行军时发生重大事故。

回来后,我看着她,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苏玉秀同志,谢谢你。

你帮了我们大忙。”

她被我这一下搞得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我……我也没做什么。”

她紧张的时候,总喜欢下意识地去拨弄她那条已经褪色的麻花辫,这是我最近发现的。

那一晚,我给林雪梅写信,第一次没有敷衍,而是详细地描述了这次演习的惊险和苏玉秀的帮助。

我想让她知道,一个军人真正需要的伴侣是什么样的。

信寄出去后,我等了很久,才等到"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7484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