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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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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她说:“我自己瞎琢磨的,你尝尝,下饭。”
甚至有一次,她带来了一小捆新鲜的艾草。
那天我正好有点感冒,她不由分说地在我宿舍里用搪瓷缸子煮了,满屋子都是清苦的药香。
她把滚烫的艾草水递给我,用命令又带着点关切的口气说:“喝了,发发汗就好了。
别总仗着自己身体好就硬扛。”
那一刻,我端着滚烫的缸子,看着她被水汽蒸得微红的脸,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这种感觉,林雪梅从未给过我。
林雪梅的信依旧是风花雪月,字里行间是对我们未来的美好幻想,却始终像飘在天上的云,摸不着地。
而苏玉秀带来的,是热气腾腾的馒头,是熨帖暖胃的辣酱,是实实在在的关心。
我开始期待周末,期待那个骑着二八大杠的身影。
战士们也跟她混熟了,每次看到她来,都会起哄地喊:“嫂子又来给营长送好吃的啦!”
每次她都红着脸,小声辩解:“是雪梅姐让我来的。”
可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些东西,哪样像是文工团的台柱子会准备的?
战士们不傻,我也不是。
有一次演习,我们需要绘制一张更精确的山区行军图。
我对着旧地图研究了半天,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
苏玉秀来送东西时,恰好看到了。
她只是凑过来看了一眼,就指着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山坳说:“陈营长,我小时候跟我爸去这边采过药。
这个地方,地图上标的是小路,但十几年前发过一次山洪,早就冲垮了,现在是个断崖。”
我心里一惊,立刻带着侦察排的战士去实地勘察。
果然,如她所说,那条路早已不复存在。
如果不是她的提醒,我们很可能在夜间行军时发生重大事故。
回来后,我看着她,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苏玉秀同志,谢谢你。
你帮了我们大忙。”
她被我这一下搞得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我……我也没做什么。”
她紧张的时候,总喜欢下意识地去拨弄她那条已经褪色的麻花辫,这是我最近发现的。
那一晚,我给林雪梅写信,第一次没有敷衍,而是详细地描述了这次演习的惊险和苏玉秀的帮助。
我想让她知道,一个军人真正需要的伴侣是什么样的。
信寄出去后,我等了很久,才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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