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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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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就显得格外刻意和可疑。
“我们……我们是多年的战友。”
她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战友啊！
那感情更深了！”
我一拍大腿，“我们家老顾常说，战友情比天高，比海深。
那你就是我亲姐！
姐，你吃苹果！”
我拿起她带来的苹果，挑了个又大又红的，在她雪白的连衣裙上蹭了蹭，然后“咔嚓”一声，自己先咬了一大口。
“嗯，真甜！
谢谢姐！”
我口齿不清地说。
宋柔柔的脸，彻底绿了。
她大概从未见过我这种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村姑，精心准备的一肚子话术，一句都用不上。
她坐立难安，如坐针毡，最后终于找了个借口，仓皇告辞。
我站在门口，热情地挥着手帕：“姐，慢走啊！
常来玩啊！
下次我让老顾亲自招待你！”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嘴角的笑容才慢慢冷了下来。
宋柔柔，这辈子，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接下来的几天，顾延亭早出晚归，我们俩的交流仅限于饭桌上的“嗯”、“啊”、“知道了”。
我乐得清静，白天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闲暇时间就拿出我从老家带来的高中课本，偷偷复习。
我知道，1977年，也就是明年，高考就会恢复。
这是我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这天，我正在屋里默背一篇古文，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小沈，快出来！
你家老顾受伤了！”
是邻居张嫂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上辈子可没这回事。
我冲出屋子，只见几个战士用担架抬着顾延亭，正快步往军区卫生所的方向走。
他的军装上沾满了泥土，左腿的裤管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脸色白得像纸。
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了一拍。
尽管我一再告诫自己，这辈子和他只是陌路人，可看到他受伤的样子，我的身体还是快于理智，拔腿就跟了上去。
到了卫生所，医生立刻对他进行了检查和包扎。
子弹擦伤，所幸没有伤到骨头。
我站在门外，听着他因为清创而发出的压抑的闷哼声，捏紧了拳头。
等医生处理完伤口出来，我才走进去。
顾延亭躺在病床上，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嘴唇干裂。
看到我，他有些意外，眼神复杂。
“医生怎么说？”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例行公事。
“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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