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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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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2) "新婚夜,丈夫顾延亭用淬了冰的声音对我说:“沈晚宁,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知道,他指的是他的爱。
他不知道的是,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一张离婚报告。
可当我真的把签好字的报告递给他时,这个全军区最高不可攀的冷面硬汉,却失控地撕碎了纸,将我死死摁在墙上,双眼猩红地问:“宁宁,我的命都给你,别走,行不行?”
01“沈晚宁,安分守己,别痴心妄想。”
这是我的新婚丈夫,顾延亭,在我们的新婚之夜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他甚至没踏进婚房半步,只是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将屋内唯一的光源——那盏昏黄的十五瓦灯泡,遮挡得严严实实。
我穿着崭新的红色的确良衬衫,坐在床沿,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屋里贴着大红的“囍”字,暖水瓶和搪瓷盆也都是崭新的,上面印着鲜艳的牡丹。
一切都是喜庆的模样,却被他一句话冻成了冰窖。
“顾营长,我听不懂。”
我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听不懂?”
他冷笑一声,那声音像是冬日里最锋利的冰凌子,“你不就是为了我顾家的背景,为了军属的荣光?
这些你得到了,就该知足。
至于别的,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我爹是顾延亭父亲的老班长,一次任务中为救他牺牲了。
顾家为了报恩,定下了这门娃娃亲。
可所有人都知道,顾延亭心里有个白月光,是文工团的台柱子宋柔柔。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而我,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连字都认不全的野丫头。
这门婚事,本就是对我俩的活活拆散。
他见我没说话,眼里的厌恶更深了,“今晚我睡书房,以后……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门“砰”的一声关上,震落了墙上的一点灰。
我坐在床上,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的自己,忽然就笑了。
痴心妄想?
他以为我图的是他的爱?
上辈子,我就是这么“痴心妄想”的。
我爱他爱到尘埃里,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孝顺父母,为他挡下来自四面八方的流言蜚语。
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捂了十年,总能把他的心捂热。
直到宋柔柔一场“意外”流产,所有证据都指向我。
顾延亭掐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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