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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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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8)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2 灵堂悲歌那栋熟悉的青砖灰瓦大院,此刻如同一个巨大的灵堂。
沉重的白幡在门楣上垂挂着,被风吹得哗啦作响,像是无数冤魂在呜咽。
门楣上悬挂的纸灯笼,惨白的光映照着门板上巨大的“奠”字,触目惊心。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香烛和纸钱焚烧后混浊呛人的气味。
踏入灵堂,一口漆黑的楠木棺材停在正中。
棺材前,摇曳的烛火映照着父亲林厚德的遗像。
照片上的父亲面容严肃,眼神锐利,仿佛还在审视着偌大的家业。
而此刻,他却只能冰冷地躺在那方狭小的黑暗之中。
林启明“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青砖地上,额头重重地磕了下去,发出沉闷的响声。
“爹……儿子……回来了……”他嘶哑地低语,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肩膀剧烈地抽动着。
五年离乡背井的苦读,无数个挑灯夜战的夜晚,心中描绘过无数次父子联手、革新矿业的画面……所有的期望,所有的努力,都在这一刻被这口冰冷的棺材碾得粉碎。
巨大的悲恸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几乎窒息。
灵堂里压抑的啜泣声,像细密的针,扎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
守灵的长夜在香烛的明灭和纸灰的飘散中煎熬而过。
天色将明未明,东方透出一点鱼肚白,又被厚重的灰霾所吞噬。
林启明眼中布满血丝,他换上了一身素白的孝服,对还在默默垂泪的福伯说:“去黑石峪。”
福伯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惧:“少爷!
不能去啊!
那……那吴阎罗的人把着矿,凶得很!
他们放出话来,林家的人,敢踏进矿场一步,就……就打断腿!”
“打断腿?”
林启明嘴角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眼中是彻骨的寒,“我爹的命都填进去了,还怕断条腿?
备车。”
没有用林家那辆招摇的福特小汽车。
一辆破旧的骡车,载着林启明和忧心忡忡的福伯,在颠簸崎岖的土路上吱呀前行。
离黑石峪越近,空气就越发污浊。
风卷起的已不是尘土,而是细密黏腻的煤尘,无孔不入地钻进鼻孔、喉咙,连呼吸都带着一股铁锈和硫磺混合的腥气。
路旁稀稀拉拉的枯草和树木,叶子都蒙着一层厚厚的黑灰,死气沉沉。
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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