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126284" ["articleid"]=> string(7) "583078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28) "珩去了李氏的坟前。

他带来了一件新做的棉袄,料子是最好的云锦,他亲手缝的,针脚歪歪扭扭,扎破了好几次手指。

他把棉袄盖在坟头,蹲下身,用冻得通红的手抚摸着冰冷的墓碑,上面刻着“赵氏婉儿之墓”。

“婉儿,冷不冷?

我给你送棉袄来了。”

他声音发颤,“以前总让你受冻,以后不会了……”雪越下越大,落满了他的头发和肩头,他却像没知觉。

直到身子冻得发僵,才被下人硬劝回去。

自那以后,赵珩再没碰过任何女子。

柳姨娘在柴房里活活饿死了,他也没去看过一眼。

他遣散了府里大半的下人,把库房里的东西变卖了许多,只留下那间小院,日日打扫,保持着李氏在世时的样子。

有人劝他,说他还年轻,该再娶一房,生个一儿半女。

他只是摇头,看着窗外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那是当年他和李氏一起种下的。

“晚了。”

他轻声说,眼里是化不开的浓重哀伤,“这辈子,欠她的,还不清了。”

每年李氏的忌日,他都会亲自去坟前,带上她爱吃的糖糕,坐着,一坐就是一天。

风吹过坟头的青草,像是谁在低低叹息。

而那个站在坟前的白发老人,脸上早已爬满了皱纹,唯有那双眼睛里的悔恨,随着岁月流转,越来越深,越来越沉,成了他余生再也无法摆脱的枷锁…..秋老虎肆虐的午后,柴房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

柳姨娘趴在滚烫的泥地上,喉咙干得冒烟,溃烂的唇瓣裂开道道血口。

赵珩提着一壶水进来时,她正用断了的发簪在地上划着什么,密密麻麻的,细看竟是“恨”字。

“喝口吧。”

他把水壶递过去,声音比这天气还闷。

柳姨娘抬眼,浑浊的眼珠子定了半晌,忽然抬手打翻了水壶。

水洒在地上,腾起一阵热气,也溅湿了他的袍角。

“爷这是做什么?”

她笑起来,牵动脸上的冻疮,疼得倒抽气,却笑得更狠,“可怜我?

还是想让我感念您的恩德,再给您当个垫脚石,好让您夜里想起李氏时,能睡得安稳些?”

赵珩的手攥紧了,指节泛白。

“我知道你恨我。”

“恨?”

柳姨娘猛地撑起身子,破烂的衣衫滑下去,露出背上纵横的鞭痕——那是上个月她偷跑出去被抓回来后,"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7345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