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123687" ["articleid"]=> string(7) "583003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2710) "十年寒窗,我为他红袖添香,研墨铺纸。

一朝状元及第,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不是聘书,而是一封信。

信是沈砚亲笔所书,字迹一如既往的清隽。

他说,他要迎娶长公主了。

他说,让我等他,待他站稳脚跟,依旧会八抬大轿,迎我入门为……良妾。

良妾。

我看着那两个字,笑了,眼泪却滚了下来。

十年的情分,原来只值一个妾位。

那一刻,我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骊山老母夜夜入梦的低语:“傻丫头,你乃天生仙骨,尘缘却重。”

“我与你赌定,若那凡间男子,不能许你一世一双人,你便该斩断尘缘,随我登天入道。”

原来,他今日的选择,早已是命中注定。

沈砚,你选你的金銮殿、温柔乡。

我,去走我的独木桥、飞升路。

这凡尘,我不要了。

1信纸很薄,承载的情义更薄。

那上面残留着淡淡的墨香,是我最熟悉的味道。

过去十年,沈砚的每一篇文章,每一页书卷,都浸染着这种味道,也浸染着我的青春。

我曾以为,我们会是话本里写的那样,糟糠之妻不下堂,他金榜题名,我便凤冠霞帔。

可话本终究是话本。

现实是,他金榜题名,迎娶的是金枝玉叶的长公主,而我,得一个“良妾”的许诺。

何其讽刺。

何其可笑。

我没有哭很久,眼泪流干了,心也就冷了。

我走进里屋,打开那个我们一起攒钱买下的楠木箱子。

里面是我为他做的四季衣衫,是他送我的第一支木簪,是我们一起在月下抄录的诗集。

还有一张泛黄的纸笺,上面是他年少时醉酒后写下的戏言:“愿与阿昭,一世一双人。”

字迹歪歪扭扭,却是我十年来的信仰。

如今,这信仰碎了。

我平静地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取出,连同那封来自京城的信,一并投入了院中的火盆。

火苗“呼”地一下窜了起来,舔舐着那些过往。

青烟袅袅,带着往事的灰烬,散入风中。

我看着那火光,心中一片空寂。

“想通了?”

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清冷又缥缈,不似凡间语。

我回过头,看到了她。

一位身着素白道袍的妇人,鹤发童颜,眼神悲悯又超然,正是夜夜入我梦中的骊山老母。

她不是梦。

她真的来了。

我对着她,缓缓跪下,磕了三个头。

“弟子想通"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7289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