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话令人浮想联翩。陆岚岚咬了咬牙，又咬了咬唇，考虑许久后，终于道：“如果默公子愿意原谅赵泉，小女子愿以身相许。”
陈默用一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长的嘛，马马虎虎，比起望月楼的姑娘们，可真是差太远了。”
陆岚岚急得都快哭了：“还请默公子将就下。”
陈默明知故问：“你这是在自荐枕席么？”
2
还没等陆岚岚回答，他便道：“想入我的榻，你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说完他就拿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擦挑过陆岚岚下巴的手指，脸上的表情，跟沾了屎似的。擦完后，往陆岚岚脸上一扔。
“杀人放火你行，榻上寻欢你也行，为了个男人什么都愿意做，真是比狗还贱。”
陆岚岚再也绷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陈默一声喝道：“闭嘴，别吵我耳朵，再吵，就将你送入官府。”
陆岚岚哭声顿止，捂着嘴跑了。
我躲在暗处不敢吱声，但陈默却发现了我。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揭开了我的面纱，看了一眼后道：“那西雾还算有些用处，不过依然很丑。”
我听惯了，不期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
“大白天的，你背着包袱出去做什么？”他随口问道。
我回答道：“买药。”
“除了买药，还有别的事做么？”
“没有。”
“那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咱们好好玩一玩。”他吹了个口哨，清风立即牵马而来。
他就那样不容拒绝地拉住了我，将我塞入马车。
“去哪儿？”我问。
他依然不近人情：“问那么多做什么，去了你就知道了。”
3
等看到“望月楼”三个大字，我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默公子，我还是不要进去了。”
他推了我一把：“进去玩而已，怕什么，你这么丑，难不成还担心我把你卖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他进去。
白日里望月楼里人很少，姑娘们劳累了一夜都在睡觉。但陈默这样的贵客过来，老鸨就是再累也要起身相迎。
她满面春风地走来，将陈默引到一个厢房门口：“默公子，你今日又来看咱家的纤纤姑娘呀。”
陈默五十两银子砸出去，堵住了她的嘴。
老鸨很识相，拿着钱笑：“那老身就不打扰默公子与纤纤姑娘相会了，老身在下面候着。”
陈默见她离开，推门进去。
屋里坐着个姑娘，身姿曼妙很是勾人。
她看到陈默，又看了看我道：“想必，你就是公子口中的卿卿姑娘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可否将面纱摘了，让我瞧瞧。”
我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看着陈默一脸默认的样子，也便伸手摘了。
纤纤端详了我很久，道：“像，果然像。万一你真是公子寻找的那个人，老人家一定会感到开心。”
纤纤的话，让我有了新的推测——陈默对我态度大变，不只因为我长得像他的母亲，更因为我有可能是某个人，所以对我照顾有加。
虽然他口中不承认，可采摘西雾多么危险。他是想通过治好我的脸，去讨谁的欢心吗？
4
凭直觉，我认为老夫人与老人家并不是同一个人。
但陈默什么也不告诉我，我只能将一肚子疑问烂在心里。
陈默说，我甚少读书，言行很是粗鄙，希望我能和纤纤多学学诗词歌赋与琴棋书画，不求精通，但求每样略懂。
我能怎么办？
只好糊里糊涂地按照他的要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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