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又说回来，玄学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万一呢对吧？
裴念念蠢蠢欲动。
吃过晚饭之后，两个人照常一起回教室，只不过裴念念开始收拾东西。
许妄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留下一脸怨念的张文奇，在座位上盯着两个人看。
裴念念和许妄一起走出教室还说：“张文奇好像独守空闺的怨妇。”
许妄表情严肃：“我不是gay，他也不是。”
裴念念没有料到许妄竟然认真起来了。
这么一解释反而让她更觉得喜感，她忍不住笑出声，在许妄疑惑的目光里说：
“是是是，你们都不是gay。”
“不过他怎么看起来那么幽怨呢？”
许妄思索了一番，说：“可能是因为我今天没有草稿纸给他。”
裴念念的头顶浮现出巨大的问号：“草稿纸？”
许妄点头：“以往晚自习我用掉的草稿纸他都会要走，说是为了学解题思路。”
裴念念觉得张文奇真是奇怪。
难道张文奇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许妄的草稿纸可以当护身符用？
按理说他和许妄做同桌，蹭学运应该是蹭到的最多的一个。
突然，裴念念的脑海里灵光一闪，把两件事联系了起来。
校园论坛黑市里的神秘卖家，该不会就是……
那他可太有经商的头脑了。
裴念念观察着许妄的神色，显然，许妄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裴念念也沉默了。
许家的司机在校门口等着，把两人送到市图书馆。
上车后裴念念就联系了江爷爷，向他报备了自己的行程。
江爷爷想到学校里发生的事，也觉得裴念念这会儿去图书馆学习也挺好的，所以只是叮嘱裴念念注意劳逸结合，别太累着。
“知道了江爷爷，您不用担心我。”
没说几句，裴念念等江爷爷先挂了电话。
许妄看她放下手机才笑着说：“要是我爷爷知道你和江爷爷关系这么好，肯定要吃醋。”
裴念念则是说：“两位爷爷都很好，都像我的亲人。”
许妄：“就是你的亲人。我也是。”
他的语气自然，任谁听了都解读不出旁的心思。
只让裴念念觉得温暖。
市图书馆有独立的自习室，小单间，而且隔音相当不错。
十分适合一对一辅导功课。
并且自习室的关闭时间要晚于图书馆的闭馆时间，会开放到十点。
裴念念利索地拿出自己的练习册，不会的题她都已经提前圈出来了。
数学最重要的就是对题目的理解和解题的思路，笔记什么的反而不重要。
也因此许妄和裴念念一起来图书馆，也仅仅带了两支笔和一本草稿纸。
裴念念想着李文文说的事，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就放在了许妄手里的笔上。
最普通的黑色水笔，文具店里卖一块钱一支，十来块钱就可以买一大盒，连笔芯都没必要换，用完连笔一起丢一边都不心疼的那种。
但是这种笔在许妄的手里出水就很顺畅。
中间没有一点停顿，许妄就在草稿纸上写出了完美的解题思路。
或许不是笔的原因。
许妄的手看上去可不普通。
手指细长，指节分明，手掌很大，所以也很适合游泳。
大概是因为经常泡在水里， 皮肤很白，所以能看到手背上透出的血管。
解题时侧脸认真而专注，长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阴影。
眨眼时左眼皮上的小痣一隐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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