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念疑惑：“你还能听到我的心跳声了？有这么夸张吗？”
许妄没有反驳她，只是说：“嗯，听不到你的心跳，是我。”
他的心也跳得飞快。
这是第一次。
四下忽然安静了，裴念念羞赧。
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许妄就着她的手吃饼干的情景。
怪了，今天的天怎么这么热。
她的脸又在发烫。
裴念念从讲桌下面钻出来。
她觉得自己和许妄现在的姿势也太奇怪了。
可是她往外钻的时候，许妄撑在讲桌上的双手并没有离开。
看上去倒像是她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似的。
直到许妄可能是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违反学校男女生一米安全线的规定，才收手后退。
氛围变得没有那么古怪。
裴念念说：“没想到三哥也会说谎。”
许妄不理解：“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
许妄的反问问住了裴念念。
为什么这么觉得？
大概是因为在裴念念对许妄的印象里，许妄一直都是高岭之花，不被世俗污染的学神。
不是她这种凡夫俗子可以揣度的。
和江砚是不一样的存在。
就像许妄和江砚都是一中的superstar，但是大多数女生对江砚的想法是想拥有他。
而对许妄的想法是，想蹭一蹭学神的学运。
就像李文文对许妄那样的态度，几乎是神明和信徒的关系。
裴念念也是一样的感觉。
许妄的学习成绩太令人羡慕了。
但是面对着许妄的时候，裴念念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感觉，于是含含糊糊地说：
“因为……因为你是三哥啊。”
“三哥就不能说谎吗？”
裴念念不知道怎么答，简直就像上课走神的时候被老师点名提问。
许妄却不执着于她的回答，而是说：“三哥也是人，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别人会有的想法，我也会有。”
许妄说这话的时候，裴念念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读不懂的情绪。
看得裴念念心里发慌。
明明她已经下定决心离这两个焦点人物都远一点的。
怎么远离了一个，却和另外一个越来越近了呢？
裴念念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因为江砚讨厌许妄，所以只要她靠近许妄，江砚就不会来招惹她了。
就是这样。
裴念念成功把自己说服了。
实在也是因为月考在即，许妄答应了帮她辅导功课。
能让学神辅导功课，可不是谁都有这个气运的。
许妄和普通的家教老师还不一样，他可是神啊。
甚至说，还来上这个高中都能算是他老人家的兴趣爱好。
据说当初还是市一中求着许妄来读书，充当学校的成绩门面的。
许妄看了眼时间，距离午休结束还有半个小时。
他问裴念念：“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回去？”
许妄说着，自己已经找了座位，趴在了桌子上。
既然许妄已经有了动作，裴念念也不好说自己不休息，也就跟着许妄一起趴了下来。
只不过两个人中间空了个座位。
严格保持了一米安全距离。
这一上午发生的事实在有点多，裴念念原本还没有什么感觉，这一趴下了困意就如潮水般袭来。
秒针还没有走够三圈，裴念念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许妄在这时把头转了过来，看向埋头休息的裴念念。
食指和中指像是一个蹑手蹑脚的小人，走了一半，在空位中间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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