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
裴念念被他带着站起，走出教室，转眼两个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见。
没人知道他们两个去了什么地方。
张文奇流里流气地往位置上一坐，对着僵在座位上的徐晗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浏览量马上破五千咯。”
徐晗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又默默对自己说没可能。
张文奇只是在诈她。
-
裴念念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学校体育中心的游泳馆。
裴念念刚想问许妄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就听见许妄说：
“想游泳吗？”
裴念念：“我没有带泳衣。”
许妄的嘴角绽开一股暖意：“没关系。”
说完，他就脱掉校服外套，跳进了泳池。
此时的天气还不算很暖和，但是游泳馆四季恒温，因此水并不冷。
裴念念不懂游泳这项运动，但还是觉得许妄的入水姿势专业且美观。
这一瞬间，裴念念觉得许妄就像是回归大海的美人鱼。
许妄在水里看向裴念念，用眼神鼓励她。
裴念念不会游泳，但是此时却有一种想去泳池里的冲动。
而她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她像许妄一样脱掉外套，跳进了泳池。
泳池里的水瞬间将她淹没。
裴念念觉得自己的入水姿势一定很狼狈。
当水盖过她的耳朵，世界寂静无声。
耳鸣也消失了。
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
而后她才反应过来踩水，扑腾着的时候，好像把心里的郁气一扫而空。
让她几乎忽视了自己的鼻子还没有透出水面。
裴念念尝试在水里睁眼，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一尾美人鱼向着她破水而来。
熟悉的场景。
许妄揽着她的腰将她送出水面。
世界重新明亮，裴念念觉得自己的大脑也清醒了。
于是她清晰地听到了许妄说：
“危险啊，笨蛋。”
许妄为裴念念披上毛巾。
自己披着毛巾出去又回来。
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背包。
裴念念坐在泳池边上，水滴凝聚在发梢，滴进泳池，泛起一圈细小的涟漪。
她想到，这是许妄第二次在她即将溺水的时候把她救起。
第一次是前世，裴念念和江砚一起参加聚会，被戏弄着丢进泳池。
即使她强调了自己不会游泳，可是没有人搭理她。
当时就是许妄把她救起来的。
刚刚许妄向她游来的身影和记忆中的场景重合。
所以有许妄在，裴念念才敢跳进泳池。
许妄又额外在裴念念的头上放了一条小毛巾，也把裴念念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
裴念念微笑：“感觉好多了，谢谢三哥。”
许妄张了张嘴又放弃。
只是隔着毛巾捂住了裴念念的耳朵。
他不说话。
裴念念的耳朵里只剩下自己鼓噪的心跳声。
也许还有点别的声音。
是透过许妄的掌心，听见的，他的脉搏声。
“三哥……”
裴念念听见自己的呢喃。
许妄的发梢也在滴水，头发打湿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让他的五官看上去更有攻击性。
他松开手：
“没必要的话不用听，捂起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这样的字眼从许妄的嘴里说出来，又戳到了裴念念的笑点。
裴念念想到刚刚在泳池里，耳朵被池水没过，安静的让人着迷。
“其实我不会游泳。”
裴念念不好意思地对许妄说了实话。
“是吗？你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游泳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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