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肢体动作夸张一点的，在经过她的座位时估计躲开八丈远。
裴念念的座位周边自成结节，似乎立起了一堵空气墙。
早自习开始，许妄和张文奇从姗姗来迟。
许妄的脸上布满阴霾，在看到坐在座位上低着头的裴念念后，心底的怒火更甚。
他能想象到裴念念的世界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摧残。
此时的裴念念在许妄的眼里就像是蜷缩起来的小兽。
李文文在见到许妄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他既然是裴念念的哥哥，肯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吧？
许妄不顾在场同学的目光，径直走到裴念念面前。
少年人温暖的手掌按在裴念念的手腕上，似乎为裴念念的身体输送了暖流。
好让裴念念在冰天雪地一般的世界里慢慢化冻。
裴念念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腕被自己的指甲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跟我来。”
“去哪里？我还要上早自习。”
或许裴念念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进入到了一种自主防御状态。
这让她只想待在自己的天地里不想移动半分。
她需要静一静，然后再去解决问题。
可许妄目光坚定。
不知怎的，裴念念从许妄的眼里察觉出的心疼的意思。
这让裴念念很是疑惑。
但是也让她无法说出拒绝许妄的话来。
许妄之于此时的裴念念，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在濒临冻死时擦亮火柴看到的温暖幻象。
一边的徐晗仿佛孤注一掷开口：
“许妄，离她远一点吧，你被她利用了。”
“闭嘴！”
许妄从来没有用过这样尖锐的语气，不止徐晗，连张文奇都吃了一惊。
他只知道自己的兄弟对裴念念的态度不一般，如今却仿佛裴念念成了他的逆鳞。
徐晗不死心：“我这是为你好，所有人都知道了！”
许妄的手狠狠拍在徐晗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裴念念在想，许妄的手大概会很痛。
已经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拿起手机记录这一刻。
他的眉眼透露出不加掩饰的凛冽，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诉说他现在有多生气。
“知道什么了？是真相吗？还是你们自以为是的真相？
“一个个的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吗？
“还是说你们所有人都没有大脑？
“这么容易就被操控，一群乌合之众，还以为自己高尚？
“如果你们都是这样的人，那我看各位还是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趁早都回家去！”
最后，许妄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举起的手机：
“自以为是的垃圾。”许妄说，“别说裴念念没有利用我，就算她利用我，也是我求着她利用我。”
所有人都惊了，傻了。
视频发到论坛上，瞬间热度爆炸。
评论里说什么的都有。
学神原来是舔狗，读书读啥了吧。
这个裴念念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
好羡慕裴念念啊，如果许妄能对我这样，我这辈子都值了！
许妄说的什么意思？传言是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啊？
……
裴念念的手攥成拳，想把自己的手从许妄的手里抽回。
许妄的手很温暖，但是她不想给许妄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上辈子她已经对不起许妄了，这辈子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而许妄难得没有理会她的抗拒，低头和她说话时，语气都透着小心翼翼，和刚才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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