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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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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28) "走几步就心慌气短了。
他脚步不快，似乎在等我。
走到一处临水的开阔地，几块平整的大青石。
他停下，随意地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看着湖面。
李德全识趣地带着人退远了些。
我站在旁边，有点局促。
坐？
还是不坐？
坐哪块石头？
“坐。”
他没回头，指了指旁边一块稍矮些的石头。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
石头有点凉。
肚子上的肉堆叠着，但没以前那么挤得慌了。
我们俩就这么并排坐着，看着满池荷花。
谁也没说话。
风吹过荷叶，沙沙作响。
几只水鸟掠过水面。
阳光暖融融的。
难得的宁静。
“还跑吗？”
他突然问。
声音不高，混在风声里。
我下意识地摇头。
摇完才反应过来，他背对着我，看不见。
“不跑了。”
我小声说。
“嗯。”
他应了一声。
又没话了。
坐了一会儿，他站起身。
“走吧。”
回程的步辇上，我看着宫墙外湛蓝的天空。
心里那点因为窝头和苦药积攒的怨气，好像被风吹散了一些。
日子继续。
药还在喝。
窝头还在啃。
秤砣在极其缓慢地、但似乎坚定不移地往回挪。
直到那天下午。
李德全没像往常一样带着窝头出现。
他空着手，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着激动的红光。
“娘娘！”
他声音有点抖，“陛下宣您！
去……去御膳房！”
御膳房？
我懵了。
去那儿干嘛？
看我啃窝头啃得太可怜，赏我块肉？
怀着忐忑又莫名期待的心情，我跟着李德全，第一次踏进了传说中的御膳房。
巨大的空间。
热气腾腾。
几十个灶台同时开火。
切菜声、翻炒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汇成一片热闹的洪流。
浓郁的、各种各样的食物香气，像无数只小手，疯狂撩拨着我的嗅觉。
我站在门口，被这阵仗和香气冲击得有点晕。
赵衍站在中央最大的一个灶台前。
他没穿龙袍，一身墨色常服，袖子挽到小臂。
旁边围着御膳房总管、几个掌勺大师傅，都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灶台上，一口巨大的铁锅。
锅里热油翻滚，滋滋作响。
赵衍手里拿着一双特制的长筷子。
他正夹起一大块裹着雪白糊浆的东西，看形状……像是鱼？
他手腕稳定地将鱼块滑入滚油中。
滋啦——！
剧烈的油爆声响起。
白雾升腾。
浓郁的、带着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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