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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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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0) "里自动播放起红烧乳鸽、脆皮烤鸽的画面。
口水差点流出来。
他好像……乐在其中？
看我对着窝头发愁，看我盯着肥鸽子咽口水，他那张常年冰封的脸上，偶尔会掠过一丝极淡、极快、难以捕捉的……笑意？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熬着。
身体的变化是缓慢而顽固的。
衣服确实一点点宽松了。
以前坐下时肚子上勒出的那道深痕，变浅了。
下巴的轮廓，似乎也隐约回来了一点。
秤砣挪动的幅度，似乎大了一点点？
也许是错觉。
但李德全每次看秤，脸上的笑容会真切一分。
“娘娘，快了，快了！
您看这气色，多好！”
他总是这么说。
气色？
我只觉得嘴里淡出鸟。
又是一个被杂粮窝头折磨的午后。
我刚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灌了半杯温水才顺下去。
赵衍又来了。
他今天没带草，也没带鸟。
空着手。
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往下，扫过我宽松了不少的衣襟（那里以前绷得紧紧的）。
“想不想，”他忽然开口，“出去走走？”
我一愣。
出去？
离开冷宫院子？
“御花园。
荷花开了。”
他补充道。
我眼睛亮了一下。
御花园！
荷花！
总比对着这四面墙和那盆像青菜的草强！
李德全立刻张罗起来。
给我换了身素净但合体的淡青色衣裙。
尺寸果然松快了不少。
坐上步辇，摇摇晃晃地出了冷宫那扇门。
久违地看到外面的宫墙、甬道。
阳光似乎都比冷宫院子里的灿烂。
御花园里果然热闹。
太液池畔，碧叶连天，粉的白的荷花亭亭玉立，清香阵阵。
不少宫妃带着宫女在赏花，远远看到步辇过来，尤其是看清步辇上的人是我时，都露出惊讶的神色，纷纷避让行礼。
我坐在步辇上，看着那些曾经在宫宴上对我指指点点、如今却恭敬低头的面孔，心里没什么波澜。
胖太后也好，瘦太后也罢，在她们眼里，大概都是个怪胎。
步辇在池畔一处视野开阔的凉亭停下。
赵衍先下了步辇。
我扶着李德全的手下来。
脚踩在松软的草地上，感觉有点不真实。
赵衍没进亭子，沿着池边的青石小径慢慢往前走。
李德全示意我跟着。
我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阳光透过树荫洒下光斑。
荷香清幽。
走了一段，微微有些喘。
但不像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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