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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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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6) "软垫上,摸着肚子,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活过来了。
这才叫活着!
李德全收拾着狼藉的杯盘,脸上带着笑:“娘娘这回可算解了馋了。
陛下特意吩咐的,说让您吃个够本儿。”
我满足地眯着眼。
赵衍……这次还算干了件人事。
“不过,”李德全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陛下也说了,这顿是特例。
从明日开始……”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药,照喝。”
李德全觑着我的脸色,“膳食嘛……陛下说,御膳房新来个点心师傅,擅长做一种……呃,荞麦杂粮窝头,掺了野菜末的,说是……刮油。”
杂粮窝头?
野菜末?
刮油?
刚刚被鸡肉填满的幸福泡泡,啪一下,破了。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某种诡异的平衡。
药,照旧喝。
黑乎乎,苦兮兮。
太医大概被逼急了,药效似乎猛了点。
喝完没多久,肚子里就叽里咕噜闹腾,得往净房跑。
虽然难受,但看着秤杆上艰难挪动的秤砣(虽然每次只挪一点点),也算有点盼头。
饭食,不再是清汤寡水,但也别想见油星。
李德全口中的“荞麦杂粮窝头”闪亮登场。
灰扑扑,硬邦邦,掺着切得碎碎的、不知名的野菜梗子,嚼起来像吃沙子,剌嗓子。
配一小碗几乎看不见油花的青菜豆腐汤。
偶尔会有一小碟蒸得烂烂的、没滋没味的鸡胸肉丝,或者几片薄得透明的白水煮鱼片。
点心?
变成了拳头大小、同样灰扑扑的杂粮馒头。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里面有时会夹一小撮微甜的豆沙馅。
饿,还是饿。
尤其跑完净房,肚子空空如也的时候,看着那硬邦邦的窝头,简直想哭。
但我不敢再闹了。
宫宴的裂帛和逃跑的狼狈,教训足够深刻。
赵衍偶尔会来。
通常是在我喝完药,正对着窝头运气的时候。
他也不说话,就坐在旁边那把椅子上,看着我一点点把那剌嗓子的东西咽下去。
有时他会带点东西。
不是吃的。
一次带来一盆绿油油的、叫不出名字的草,放在我窗台上。
“盯着看。
看绿了眼睛,就不想肉了。”
他说。
我盯着那草,越看越觉得像一盘没炒熟的青菜,更饿了。
一次带来一只羽毛油光水滑的……肥鸽子?
拴着脚,在我院子里蹦跶。
“看着它。”
他说。
我看着那鸽子肥硕的胸脯,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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