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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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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56) "有力，带着薄茧，有些凉。
他握着我的手腕，抬起我的胳膊。
动作不算温柔，但避开了伤口。
他仔细地看着我手臂上那几道被蔷薇刺划出的血痕。
又看了看我脸上被宫女擦过药膏的地方。
“疼？”
他问。
声音很低。
我咬着嘴唇，摇摇头。
这点疼，比起心里的难堪，算不了什么。
他没再问。
握着我手腕的手也没松开。
拇指无意识地在我手腕内侧的软肉上摩挲了一下。
有点痒。
“就那么想走？”
他问。
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沉默。
“宫里，”他停顿了一下，“待得不舒服？”
我依旧沉默。
眼泪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饿。
累。
丢脸。
委屈。
所有的情绪堵在喉咙口。
“说话。”
他声音沉了点。
“饿……”我终于憋出一个字，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
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砸在他握着我的手腕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药苦……难受……”我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不管不顾地抽噎起来。
不是因为逃跑被抓，不是因为划伤，就是单纯的，饿得难受，苦得难受，这种日子看不到头的难受。
赵衍没动。
任由我哭。
握着我手腕的手指收紧了些。
等我哭得差不多了，抽抽噎噎地停下来。
他才松开手，站起身。
他没再看我，对着门外沉声道：“李德全。”
李德全几乎是滚进来的：“奴才在！”
“去御膳房。”
赵衍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告诉陈大勺，把他藏着的、腌了三年、准备留着过六十大寿的那坛子老卤汁，起出来。”
李德全猛地抬头，一脸震惊。
“再要一只上好的、肥瘦相间的三黄鸡，处理干净。”
赵衍继续吩咐，“用那坛老卤，小火慢煨。
煨到骨酥肉烂，筷子一戳就脱骨。”
“要……要煨多久？”
李德全的声音有点飘。
“煨着。”
赵衍说，“煨到她明天早上睡醒。”
李德全张着嘴，半天才找回声音：“……是！
奴才遵旨！”
赵衍这才低头看我。
我脸上还挂着泪痕，鼻子红红的，茫然地看着他。
“明天早上，”他说，“吃鸡。”
第二天一大早。
我是被一股霸道浓烈的异香勾醒的。
那香味，无法形容。
醇厚，深沉，带着岁月沉淀的酱香、肉香、香料香，丝丝缕缕，无孔不入，钻进鼻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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