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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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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12) "宫装碎片。
那撕裂的边缘，针脚被撑得稀烂。
他看了几秒，随手把那碎片丢在地上。
“太医。”
他开口。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来了。
赐死？
还是……直接勒死？
李德全应了一声，很快，一个背着药箱、头发花白的老太医小跑着进来，战战兢兢行礼。
“给她看看。”
赵衍指了指我。
太医上前，隔着丝帕，搭上我的手腕。
又让我伸出舌头看了看。
问了几句饮食睡眠。
我机械地回答。
脑子里一片木然。
太医诊完脉，退后几步，躬身回话：“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凤体……呃，并无大碍。
只是……只是饮食过于丰盛，脾胃运化稍显迟滞，气血……颇为充盈。
需……需稍加调理。”
“怎么调？”
赵衍问。
太医斟酌着词句：“清淡饮食，少食多餐，佐以适量活动……假以时日，自可……恢复。”
“多久？”
“呃……这……”太医额头冒汗，“视乎娘娘体质及调理情况，少则数月，多则……一两年，方可见效。”
赵衍沉默了片刻。
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
“太慢。”
他吐出两个字。
太医腿一软，差点跪下。
“去配药。”
赵衍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朕不管你用什么方子。
三天之内，要看到效果。”
太医如蒙大赦，连连磕头：“是！
是！
臣遵旨！
臣定当竭尽全力！”
太医连滚爬爬地退下了。
我蜷在榻上，心还悬着。
药？
什么药？
三天见效？
该不会是……虎狼之药？
直接把我泻死？
赵衍没再看我。
他站起身，对李德全吩咐：“从今日起，膳食减半。
甜腻油腻之物，一概免了。”
“是，陛下。”
李德全应得飞快。
“看好她。”
赵衍丢下最后三个字，大步离开。
袍角带起的风都是冷的。
李德全送走皇帝，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转回身看着我，长长叹了口气：“太后娘娘，您……您可吓死奴才了！”
他指挥小宫女，“快！
给娘娘倒杯热茶压压惊！”
热茶下肚，我才感觉冻僵的四肢慢慢回暖。
但心还是凉的。
“李公公……”我声音发哑，“那药……”“哎哟我的娘娘！”
李德全赶紧压低声音，“您放宽心！
太医有分寸！
陛下那话是重了些，但也是为着娘娘好。
您想想今日宫宴……”他没说下去，只是摇头。
是啊。
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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