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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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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0) "……撑破了？！”
“我的娘……”“这……这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啊！”
“快！
快遮住！”
李德全第一个反应过来，脸白得像纸，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试图用他自己的身体挡住那道裂缝。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太、太后娘娘！
起风了！
奴才……奴才扶您回宫更衣！”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脸上火烧火燎。
羞耻感像海啸一样淹没了我。
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轰鸣，夹杂着那些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的嘲笑和惊呼。
我什么也看不清了。
只感觉李德全冰凉颤抖的手死死扶着我胳膊，几乎是半拖半架地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
裂开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我低着头，任由李德全把我架离这个让我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地方。
身后，是再也压抑不住的、席卷了整个大殿的哄笑、议论和惊呼。
裂帛之声，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我脸上，也抽在赵衍的脸上。
回到那个熟悉的冷宫院子，我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贵妃榻上。
宫装外面裹着李德全紧急找来的大斗篷，遮住了那耻辱的裂缝。
脸还烫着。
耳朵里还回响着那些哄笑。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完了。
全完了。
在那么多宗亲大臣面前，太后被自己的胖撑破了衣服……奇耻大辱。
赵衍再想保我，也堵不住这天下悠悠之口。
我大概……真的要去见先帝了。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心脏。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传来脚步声。
很稳，一步一步。
我蜷缩在斗篷里，不敢抬头。
脚步声停在榻前。
熟悉的龙涎香。
冰冷的气息。
“脱了。”
赵衍的声音响起，听不出喜怒。
我一哆嗦，下意识抓紧了斗篷边缘。
“那身破布。”
他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点不耐烦。
李德全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帮我解开斗篷，又和一个小宫女一起，费力地帮我把那身撑破的紫色宫装褪了下来。
只穿着素白的中衣。
中衣也绷得紧紧的，勾勒出圆润过度的曲线。
肚子那里尤其明显。
我缩在榻上，像一只待宰的肥羊。
不敢看他。
阴影笼罩下来。
赵衍坐到了榻边。
不是挨着我，但距离很近。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
他伸出手。
没有碰我。
手指捻起一片刚才脱下的、崩裂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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