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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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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8) "进来，靴子踩在枯叶上，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何时轮到外臣置喙？”
他停在刘阁老面前，身量更高，气势迫人。
刘阁老脸色一僵：“陛下！
这关乎皇家体面！
关乎……”“体面？”
赵衍扯了下嘴角，笑意未达眼底。
“刘阁老的意思是，朕尊先帝嫔妃为太后，有失体面？”
“老臣不敢！”
刘阁老连忙低头，“只是……只是此女实在……”“她吃的是朕的米粮，长的是朕养的肉。”
赵衍的声音不高不低，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朕乐意。
谁有意见？”
他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官员和两个嫔妃。
所有人都低下头，噤若寒蝉。
容长脸的女人脸色发白，往后缩了缩。
赵衍走到我面前。
我扶着树，手指抠着粗糙的树皮，不敢看他。
他伸手，不是碰我，而是把我因为紧张而攥紧的、还沾着点树皮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动作算不上温柔，但也没用力。
“吓着了？”
他问。
声音比刚才缓和了一点。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心还在砰砰乱跳。
他转头，对缩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李德全说：“传旨。
刘阁老年迈昏聩，冲撞太后，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一月。
张才人，”他瞥了眼那个容长脸女人，“言语无状，褫夺封号，降为采女，迁居北苑。
其余人等，各罚俸三月。”
刘阁老猛地抬头：“陛下！
老臣……”赵衍一个眼神过去。
刘阁老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脸色灰败。
“滚。”
赵衍吐出一个字。
一群人如蒙大赦，又狼狈不堪地退了出去，比来时安静多了。
院子里只剩下我和赵衍，还有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的李德全。
我靠着树，腿有点软。
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撑的。
刚才太紧张，感觉胃里的东西顶得慌。
赵衍低头看我，视线落在我明显起伏的胸口（喘的）和圆鼓鼓的肚子上。
“还能走？”
他问。
我试着挪了一步。
肚子沉，腿也软。
主要是刚才那阵仗太耗神。
他没说话，直接弯腰。
一只手穿过我膝弯，另一只手揽住我后背。
我惊呼一声，双脚离地。
他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僵住了。
全身的肉都绷紧了。
鼻尖充斥着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混合着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
他的手臂很稳，胸膛坚硬。
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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