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棠累得几乎起不来床，在家里躺了整整一天。
隔天，两人到华城，关聿珩把苏棠丢在海滨酒店，自己带着杨助理出门谈公务。
苏棠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转了转，拉开嵌入式衣柜的瞬间，愣住了。
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内衣，蕾丝的、真丝的、刺绣的，颜色从素净的白到张扬的红，甚至还有几件带着俏皮的蕾丝花边，尺寸都很熟悉，显然都是为她准备的。
她耳尖微红，指尖碰了碰最上面那件香槟色真丝的，又飞快缩回来。
原来关聿珩突然带她来华城，是这个意思。
果真是把所有弹药都留给了她。
苏棠关上衣柜门，转身走到阳台。
海风带着潮湿的咸腥味扑面而来，吹得她裙摆猎猎作响。
望着眼前翻涌的海，苏棠心情烦闷地点了根烟。
这片海的另一边，小时候她来过很多次，不是一个人。
华城藏着她太多回忆，那些被她刻意尘封的、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触碰的过往，此刻随着海风一起涌了上来。
她曾笃定自己永生不会再踏足这座城市，可现在，她不仅来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指尖夹着烟，火星在阳光里忽明忽暗。
苏棠望着海天一色的远端，忽然笑了笑，带着点自嘲。
她在酒店待到夕阳沉进海平面，又守到深夜，关聿珩始终没回来。
洗了澡，苏棠独自躺在空旷的床上，一夜无梦。
隔天清晨醒来，身侧依旧冰凉。
随意吃了几口早餐，苏棠走到落地窗边，目光扫过远处的无边泳池。
晨光漫过水面，关聿珩正在池里游着，裸着上身，水珠顺着他流畅的肩线滑进水里，勾勒出紧实的脊背腰线。
他游到池边停下，手肘撑着岸沿，侧脸迎着光，下颌线的线条锋利，喉结滚动时，带起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
明明只是随意的动作，却透着股漫不经心的魅惑。
见过他这么多次身体，苏棠仍然看得耳根子发热。
或许跟关聿珩常年健身有关，他完全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类型。
高大健硕，脊背宽厚，精瘦的腰，发梢的水滴顺着他的肩膀流向腹肌的纹路，每一处肌肉都十分的结实有力。
苏棠转过身，鬼使神差地走到衣柜前，挑了件三点式泳衣，布料少得几乎只能遮住关键处，又随手抓过一件透明的白色薄衫套上，布料轻飘飘地贴在身上，身体起伏若隐若现。
刚走到泳池入口，关聿珩的视线精准地落在她身上。
苏棠踩着泳池边的台阶往下走，每一步都带着水声，薄衫的下摆浸了水，愈发透明。
关聿珩的眼神一寸寸沉下去，泛起暗涌。
苏棠在浅水区站定，指尖勾住薄衫的领口，缓缓褪了下来。
湿发贴在颈间，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淌，她踩着水朝关聿珩走去，水波在她腿间漾开圈圈纹路。
她能感觉到关聿珩的目光像实质般黏在身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嘴角忍不住弯了弯，伸出手环抱住他，自然地跨坐在他腰上，掌心贴着他温热胸膛。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交缠，却没有立刻相吻，只是鼻尖蹭着鼻尖，眼底的情绪像池底的暗流，汹涌又克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棠的声音浸在水汽里。
“昨晚。”关聿珩的手落在她腰侧，指尖轻轻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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