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悦琳还想再说什么，被苏棠打断，“你在哪个包厢？”
“在暖兮阁。”
苏棠安抚，“你先回去，我一会过来。”
“小姐......”
“悦琳姐。”苏棠声音软下几分，指尖轻轻覆在她手背上，“你从小跟着我，知道我的性子，对你们从来一视同仁，从未偏袒过谁，待你们也不薄。”
她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艰涩，“我要是输了，在苏家的下场只会比现在难上百倍，我跟我妈妈都会被苏凛舟赶出去，他绝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也求你，就算是为了我，再忍忍，好吗？”
许是这话戳中了悦琳的软肋，她抽噎着抬手抹掉眼泪，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姐，前两日在他房间......我好几次都想一了百了，可一想到你，就又忍了下来。我知道你对我们好，真的知道......”
苏棠见悦琳被安抚，松开她的手，抬眼看向走廊尽头：“前面就是洗手间，进去把眼泪擦干净，补补妆，再回去。”
悦琳点了点头，转身时脚步还有些虚浮。
她走后，苏棠清晰感觉到身侧的关聿珩一直盯着她，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
苏棠平静回望，“一会儿再跟你解释。”
两人在原地站了约莫一刻钟，苏棠抬眼看向关聿珩：“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关聿珩眉峰微挑：“你打算去包厢会会张劲松？”
苏棠点头。
“你就这么进去？”关聿珩的声音沉了沉，“你过去抓他的把柄，他会私下放过你？这种事摆在台面上不堪，暗地里只会更狠。”
苏棠抿唇，方才确实没想太多，“那你有什么办法？”
“如果是我，我不会插手。”关聿珩看着她，“你的身份太扎眼，一旦沾染上，只会惹一身腥。”
“那我的人怎么办？”
“你先跟我回去，一会我派人进去搅局。”关聿珩揽过她的腰，带着她往电梯口走。
苏棠挣扎了一下，被他攥得更紧。
“这点事就心软了？”
关聿珩的声音冷了几分，“你不是要做大事的女人？做大事的人，最忌贵人贱用，为了这点小事把自己搭进去。”
苏棠抿着唇没说话，脚步却被他带着往前走。
“况且你帮了她这一次，又能怎么样？”他继续道，语气里带着点现实的冷硬，“把你自己摆到明面上，让张劲松记恨你，她就能真的获救？只会让他把怨气全撒在她身上，背地里的折磨只会更狠。你既然已经让她接了这单，就该让她做到底，半途插手，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得更狠。”
电梯门打开，冷白的光线照进来，映得苏棠的脸色有些苍白。
直到被塞进后座，她还蹙着眉，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真皮座椅。
车开出去一段路，苏棠忍不住转头问，“那这事......你打算怎么做？”
关聿珩漠然半晌，慢慢笑起来，“要不先去前面那家情趣用品店转一圈，买几件你喜欢的。”
苏棠被他口气中的事不关己气笑，视线看着窗外，语气冷硬，“停车。”
“就不感兴趣了？”关聿珩挑眉，眼底的笑意却淡了些，“聊怎么搅黄张劲松的好事？”
苏棠沉默不语。
关聿珩语气慢条斯理，“不过是搅人兴致罢了，派几个人进去，找个由头闹一场。比如查消防隐患，或者有人喝醉了找事，动静闹大些，把包厢里的人全惊散了，张劲松就算有再大的兴致，也该没心情继续了。”
他抬眼看向苏棠，“等他带着一肚子火离开，我再让人顺路把你的人捡走，送她去个安全的地方。至于后续......等张劲松冷静下来，只会以为是场意外，未必会立刻怀疑到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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