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苏棠拿捏不准他的意思，没着急开口。
男人似乎知道她心底顾虑，继续说：“签署合同的时间，地点，你来定。”
苏棠轻笑，“萧总怎么突然如此好说话。”
“关太太何必明知故问。”
苏棠琢磨着他的用词，之前叫她“苏小姐”，现在一口一个“关太太”，难道是关聿珩帮了她？
她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避免夜长梦多，她约萧明秋在家楼下的咖啡馆见面。
人多眼杂，萧明秋不敢在金融城的中心闹事。
挂断电话，苏棠跟小九吩咐，让她来咖啡馆。
化了个淡妆，苏棠随意找了副墨镜戴上，下楼。
咖啡馆里有不少人。
苏棠坐于玻璃窗前，点了一杯美式冷萃。
大约过了一刻钟，小九匆匆来迟。
苏棠让小九坐在一边，假装路人。
又等了一会，一辆银灰色商务车在街对面缓缓停下。
萧明秋推门下车，向咖啡馆走来。
表情冷峻，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
“关太太。”
不多时，萧明秋已经在眼前，坐于苏棠对面，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一双桃花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视线，礼貌落于她下颌。
萧明秋将手中装订好的合同推至苏棠面前，“这份合同请关太太过目，一式两份。”
发生的事情有些出乎苏棠的意料。
好在她戴了副墨镜，未将她的情绪显露出来。
她调整好情绪，面无表情摘掉墨镜，放置一旁。
指尖抚过封面“军工项目智能安防系统”几个字。
垂眸逐页翻阅。
条款细则严丝合缝得近乎完美，连个标点符号的疏漏都寻不出。
她又抽出第二份文件对比，从项目预算到交付周期，每个数据都精准咬合。
在她签署之前仍然觉得这次事情都有些顺利过头了。
她笑问：“萧总是自愿与苏氏合作吗？”
这句话无异于是有些扎心。
萧明秋面无表情，声音亦是毫无温度，说：“自然。”
苏棠想笑，萧明秋的表情可一点都不像自愿。
心头的猜测，答案呼之欲出，八成是关聿珩在背后给萧明秋施压，才逼得这商场老狐狸装送孙子，给她把合同送上门。
钢笔尖在纸面划出最后一道流畅的弧线，苏棠放下笔，满意看着负责人那一栏，自己龙飞凤舞的签名。
“印章在公司，我明天盖过之后将另一份派人给你。后续的事宜我会交由苏氏技术部负责人跟你公司进行牵线。”
苏棠重新戴上墨镜，站起身，视线扫过下方男人，“萧总，祝我们合作愉快。”
萧明秋的声音不卑不亢，“自然，能与关太太合作是我萧某的荣幸，关太太慢走。”
苏棠跟小九使了个眼色离开咖啡馆，在车上等小九小跑坐进副驾驶。
她系好安全带，随手拿起放置在扶手箱上的两份合同，笑说：“小姐，你这合同签的也太顺利了。”
苏棠发动车子，驶离地下车库，“何止。”她轻笑出声，方向盘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你刚才没看到萧明秋的表情，有苦难言，估计都快憋出内伤了。”
小九言闻笑出声，“还是关太太这一名号好使，做事情顺水推舟。”
她打开合同细细看着，“等这份合同交到苏氏，苏少爷估计得气坏了，老爷子也得对你刮目相看。”
“自然，我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情——”
苏棠话还没说完，被小九的惊呼声打断，“我的天啊，小姐，咱们这次咬下的这块肉够肥啊，比苏凛舟当时预估的利润还要多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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