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形成肌肉记忆了。
苏棠当然不能说真话，她编谎话信手拈来，“昨晚萧明秋灌我酒，我好不容易从包厢里出来，心有余悸，总感觉对不起谁，或许我真的无意识......”
男人探究的目光在她脸色，苏棠面不改色地迎上那道视线，稳着自己的表情，又解释说：“抱歉，我酒后失态了。”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久到苏棠以为这场对峙要无疾而终时，关聿珩突然开口，“新婚夜那晚我碰你的时候，为什么你反应这么大？”
苏棠再次愣了下，她没想到关聿珩这么记事，她表情黯淡了下，真假参半的跟他说：“可能是因为我小的时候差点被人猥亵......所以我可能有点条件反射，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你相信我。只是......我反应有些激烈了。”
“小时候？”
“嗯。”苏棠点头，“很早的事情了。”
关聿珩大概想说什么，或者安慰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却往她的方向凑近。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苏棠的呼吸莫名慢了一拍。
她下意识收紧手臂，这个动作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半寸，像圈他在怀里。
鼻尖相触的瞬间，他微凉的唇吻上她的。
苏棠大概是愣怔了，连眼睛都忘了闭上，只记得盯着眼前这个将她视野占据的男人，别无动作。
苏棠觉得自己被夺走了呼吸，在濒临窒息时，听见他说：“呼吸，闭眼。”
贪婪吮吸氧气的间隔，他再次吻来。
无声的放纵，心跳和什么都被无限放大，一点点蚕食人的理智。
大概过了很久，苏棠耳边多了抹温热，听到关聿珩说：“该你回报我了。”
还没反应过来，苏棠脑袋被人按了按，“用这。”
隔天，苏棠起床时，关聿珩已经出门了。
她动了动酸胀的身体，下床，穿衣。
吃过早饭，在阳台上坐了一会。
在苏棠和关聿珩的世界里，情和爱都只是身体的调剂品，而非必须。
她脑海里琢磨着军工项目，心情烦闷，从坤包里拿了包女士香烟。
薄荷味的烟丝在齿间散开时，苏棠忽然想起以前有人总说这种烟像是含着一捧碎冰。
无论是亲吻还是呼吸，都像是含了一口华城未化尽的雪。
烟圈在暖风中扭曲成诡谲的形状，苏棠的思绪飘远。
若是萧明秋无法正面谈拢，恐怕得用些手段。
烟灰第三次坠落时，她忽然笑出声。
这行为倒是走了苏凛舟的老路，估计苏凛舟也是正面谈判成死局，才想着要从侧面去逼他。
结果反倒弄巧成拙，让萧明秋放话，说再也不跟苏家合作。
苏棠眼神渐渐锋利，掐灭烟蒂，打电话给小九，让她私家侦探去调查下萧明秋。
如果萧明秋没问题，那就查他母亲，父亲，他的兄弟姐妹，外头情人，私生子......
总归有一个人，能查出点问题来。
她耐心等着小九的回复，自己反而不急了。
中午，保姆过来做中饭，苏棠随意吃了点。
下楼从花店里买了束弗洛伊德，唯一带浓香的玫瑰。
馥郁花香放松了她绷紧的神经。
她刚将花放入花瓶，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
屏幕上跳动一陌生号码。
接通后，那边传来一男人声音。
“关太太。”
苏棠觉得这个声音很熟，她太阳穴跳了下，问：“你是？”
“萧明秋。”
话落，苏棠脸色微变，走到落地窗前，听到萧明秋又说：“军工项目的合同我已经准备好，关太太随时可以来签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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