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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靠在萧奕安肩上,听着他轻轻哼起当年在偏殿外等她时,常吹的那支小调,忽然觉得,江南的春天,真的很长,足够他们把所有的遗憾,都酿成甜。
而那些藏在过往里的秘密与伤痛,终将在这温柔的时光里,被轻轻抚平,只留下彼此掌心的温度,和眼前的岁月静好。
乌镇的暮色总来得缠绵,夕阳把石板路染成蜜糖色,檐角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晕得雨雾都暖了。萧奕安牵着林薇走进巷尾的酒肆,老板是个白胡子老头,见他们进来,笑着用吴语招呼:“两位是来尝新酿的桃花酒?”
林薇刚要应声,却见萧奕安从袖中摸出个小小的锦囊,递过去:“老人家,还记得这个吗?”
锦囊是素布绣的,边角磨得发白,上面绣着半朵桃花——正是当年林父常来酒肆时,留下的信物。老头眼睛一亮,接过锦囊摩挲着:“这是……林大人的物件!”他抬头打量林薇,忽然一拍大腿,“你是林家小姐?那年你才这么高,总爱坐在窗边看船……”
话没说完,老头忽然红了眼,转身从里屋抱出个木盒:“林大人当年嘱咐我,若有朝一日你回来,就把这个给你。”
盒子里是一叠信笺,全是林父流放前写的。林薇颤抖着展开,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吾女亲启,父知此去难返,唯盼你平安长大,不必记恨,不必复仇,做个寻常女子,看遍江南春色便好......”
读到“不必记恨”四字,林薇的眼泪终于决堤。这些年她藏着仇恨活着,却不知父亲最大的心愿,只是她能活得轻松。萧奕安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什么也没说,却让她觉得有了可以依靠的山。
夜里,两人坐在客栈的天井里,就着月光温桃花酒。萧奕安给她斟了半杯,自己却喝得猛:“明日我让人把信笺送回京,交由刑部重审苏州案。”他看着林薇,“你若不想回去,我们便在江南住下,我已让人在苏堤边修了座小院,有你爱的兰草,还有......”
“我跟你回去。”林薇打断他,指尖轻轻碰了碰酒杯,“父亲的清白要还,那些冤屈也要昭雪。我不能总躲着。”
萧奕安握住她的手,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好。但你记着,这次回去,有我在。”
离开江南那日,天放了晴。船娘唱着送别的小调,两岸的桃花落了满船。林薇站在船头,看着萧奕安指挥船工收拾行装,他穿着青布长衫,却总不自觉露出帝王的沉稳,可转头看她时,眼神又软得像春水。
“在想什么?”他走过来,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
“在想,”林薇望着远处的石桥,“等一切了结,我们还来这里,好不好?”
“不止这里。”萧奕安笑着,从袖中取出张图纸,上面画着江南各处的景致,“还要去杭州看西湖,去扬州吃早茶,去绍兴看乌篷船比赛......”
林薇看着图纸上他笨拙的笔迹,忽然觉得,那些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日子,竟变得如此真切。
回到紫禁城时,已是初夏。太后听闻萧奕安带林薇归来,气得摔了茶盏,却在看到苏州案的卷宗时,瞬间面如死灰。萧奕安没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将她禁足慈宁宫,当年参与构陷林家的官员,也一一被革职查办。
朝堂肃清那日,萧奕安在太和殿上宣布:“废六宫,立林氏为后,此后后宫唯有一后,再无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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