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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房外的紫藤萝还在落,像一场下不完的花雨。林薇靠在萧奕安怀里,听着腹中孩子轻轻的胎动,忽然觉得,这个春天,注定要带走些什么,也注定要迎来些什么。而她只需要安心等待,等待属于她的那束光,彻底照亮这深宫的角落。

景仁宫的禁院比想象中冷清。朱漆宫门被贴上了明黄封条,廊下的灯笼蒙着灰,风一吹就晃得像要坠下来,宫里的下人萧奕安也只给她留了一个。

苏婉儿坐在窗前,指尖划过窗棂上的裂痕——那是她昨夜用发簪划的,一道又一道,像在宣泄心里的戾气。

苏婉儿七个多月的身孕,肚子沉甸甸地坠着,夜里总睡不安稳。

宫女送来的安胎药被她打翻在地上,黑褐色的药汁渗进青砖缝,像块洗不掉的疤。

“我不喝!”她对着空荡荡的殿内嘶吼,“滚,都给我滚,这药是林薇那个贱人让人送来的!想毒死我的孩子!”

守在门外的侍卫面无表情,谁都知道这位苏贵人是疯了。

前几日苏婉儿她还试图用发簪划破自己的手臂,说是林薇派人来害她,被侍卫拦下后,就整日对着墙壁说话,时而哭时而笑。

而永寿宫的暖阁里,林薇正靠在软榻上,看萧奕安给孩子缝小袜子。

他的手指常年握笔,指腹带着薄茧,穿针时总有些笨拙,线头绕了好几圈才穿过针孔。

“还是我来吧。”林薇笑着要接,却被他按住手。

“别动,”萧奕安低头抿断线头,语气认真,“太医说你现在要少动针线,伤眼睛。”他缝得慢,针脚却密实,袜口处还歪歪扭扭绣了个“安”字,“等孩子穿上,就知道是父皇缝的。”

林薇被他逗笑,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哪有父皇亲手缝袜子的?传出去要被朝臣笑话。”

“他们敢?”萧奕安挑眉,放下袜子凑过来,鼻尖蹭过她的颈窝,“谁敢笑话朕的孩子,朕就摘了他的乌纱帽。”

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松烟香,混着她发间的兰花香,在暖阁里缠成一团暖。

正说着,李德全轻手轻脚走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陛下,宗人府那边送来了东西。”

萧奕安打开锦盒,里面是几张画纸,上面画着个高大的昆仑奴,卷发浓眉,皮肤黝黑,正是黑煞。画旁还附着几张纸,是太医院的脉案对比——苏婉儿腹中胎儿的脉象,与寻常胎儿略有不同,反倒与黑煞的体质特征隐隐相合。

“都安排好了?”萧奕安将画纸放回锦盒,语气平淡。

“回陛下,”李德全躬身道,“已经让人在宗室和朝臣中悄悄传开了,说苏贵人怀的孩子‘恐非龙种’,只等她生产那日,就让黑煞‘意外’出现在产房外。”

林薇的指尖微微收紧。她知道这是萧奕安的计划,却还是忍不住心悸——那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可转念想起苏婉儿一次次的陷害,想起自己腹中安稳的胎动,又硬起心肠。

“做得好。”萧奕安合上锦盒,递给李德全,“收好了,别出岔子。”

“姐姐,你会害怕我吗?”萧奕安看向林薇。

“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这么对他们,他们都觉得我太狠毒了。”

“我知道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况且这是他们罪有应得。”林薇拉住萧奕安的手。

萧奕安微微一怔,随即反握住林薇的手。以前他的“姐姐”就是因为自己的狠厉手段才这么怕自己,现在她好像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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