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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猎快结束准备回宫时,御道两旁的银杏叶已落得满地金黄。
林薇靠在马车的软垫上,指尖划过窗棂上凝结的霜花——三个月的身孕,小腹已能看出浅浅的弧度,像揣了颗饱满的苹果,太医说胎像稳固,连孕吐都轻了许多。
萧奕安的马车就跟在旁边,隔着层半透的纱帘,她能看见他偶尔掀帘望过来的身影。他特意让人把两辆车用锦缎连在一起,说这样“说话方便”,其实是怕路上颠簸,随时能照看她。
车壁里嵌着暖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松烟香,是他昨夜在行宫亲手为她熏的,说能安神。
“娘娘,吃块核桃糕?”青禾递过食盒,里面的糕点被切成了小块,边缘圆润,怕硌着她,“这是陛下让人用新收的核桃磨的,说对胎儿脑子好。”
林薇刚接过,就听见隔壁马车传来苏婉儿的笑声,清脆得有些刺耳:“陛下,您看这狐裘好看吗?是镇国公夫人送的,说是取了狐腹最软的毛,给孩子做襁褓正好。”
她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亲昵,林薇握着糕点的手指微微收紧。青禾撇撇嘴:“才两个月的身孕,就惦记着做襁褓了,也不怕闪了舌头。”
镇国公夫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很好相处。不过苏婉儿的表姐沈若雁刚嫁给了镇国公夫人的嫡子,她还是有些警惕。
林薇没作声,只掀起纱帘一角。苏婉儿的马车比来时更华丽了,车帘绣着金线缠枝莲,车轮包着厚厚的锦缎,连拉车的马都换成了纯白的伊犁马。
她正探着半个身子,往萧奕安的马车里递东西,鬓边的赤金点翠凤钗晃得人眼晕。
萧奕安的声音隔着车壁传过来,听不出情绪:“放着吧。天凉,回自己车里去。”
苏婉儿的身影顿了顿,才讪讪地缩回去。林薇看着她车帘落下时,那支凤钗的流苏扫过车壁,划出一道细微的白痕,像道无声的嘲讽。
回宫后的永寿宫,被萧奕安添了不少东西。廊下挂着挡风的厚毡,窗台上摆着从江南运来的暖兰,连地砖都被李德全让人换成了地暖——他怕她冬天脚冷。
林薇每日里除了晒太阳、看胎教书,就是等着萧奕安下朝归来,陪他在暖阁里批奏折。
他总爱把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一边看奏折,一边用指腹摩挲她腕间的暖玉:“等过了年,就给孩子做小衣服。朕让人寻了最软的云锦,做里子的棉花要弹三遍,保证不扎皮肤。”
林薇笑着点头,看他认真的模样,像个提前准备年货的孩童。她知道,他心里那点因苏婉儿而起的阴霾,早已被对孩子的期待冲淡了。
可萧奕安的心思,远比她想的更深。
深夜,养心殿的密室内,暗一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个锦盒:“陛下,黑煞那边安置妥了,毛发和指骨的样本都取来了,和太医院存档的‘龙裔’样本绝无相似处。”
锦盒里垫着白绫,放着几根卷曲的黑发,和一小块泛着油光的指骨——那是昆仑奴黑煞的。
萧奕安捏起一根头发,在烛火下看了看,那头发粗硬如鬃,与他和林薇的细软发丝截然不同。
“苏婉儿那边有动静吗?”他将头发扔回盒里,声音冷得像殿外的霜。
“回陛下,苏贵人近来常去慈安宫,太后赏赐了不少安胎药。苏太傅在朝堂上也越发活跃,借着‘龙裔’的由头,举荐了不少门生。”暗一低头道,“前几日,苏贵人还让人在御花园的锦鲤池边洒了滑腻的青苔,想让薇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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