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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里很安静,木质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沈曼琪穿着囚服,头发剪短了,脸色苍白得像张纸,看到苏晚时,眼里突然迸出点狠劲,像濒死的野兽。

“被告沈曼琪,你承认伪造聊天记录,意图损害原告名誉,并干扰盛远科技正常经营吗?”法官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

沈曼琪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苏晚,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的律师站起来,开始滔滔不绝地陈述——“被告年轻气盛”“受家庭环境影响”“事后已深刻悔悟”,最后总结:“恳请法庭考虑被告的成长经历,从轻处罚。”

旁听席上一阵骚动。苏晚看到沈志国坐在后排,背挺得笔直,脸色铁青,像尊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反对。”陆则衍的律师站起来,手里举着那份伪造的合同,“法官大人,被告的行为并非偶然。其父亲沈志国曾在二十年前,以同样的方式伪造合同,导致苏先生的工厂破产,间接造成苏母积郁成疾。被告的行为,是对父辈恶行的延续,而非‘一时糊涂’。”

沈志国猛地站起来,指着律师吼:“你胡说!那是商业竞争!”

法警立刻上前制止,沈志国被按回座位时,还在挣扎,像头失控的公牛。

轮到苏晚作证时,她走到证人席,把母亲的星轨绣放在桌上。银线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未完成的那颗星被她和陆则衍补全了,针脚虽然新旧不一,却透着股执拗的完整。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苏晚的声音很稳,目光扫过沈曼琪,“她和陆伯母曾是朋友,一起绣过‘星与葵’,相信‘恩怨宜解不宜结’。二十年来,我父亲守着破产的工厂,从没说过陆家一句坏话,因为他知道,仇恨解决不了问题。”

她顿了顿,从文件袋里拿出父亲工厂的照片——车间里的机床重新转动起来,工人们笑着搬运零件,墙角的向日葵开得正盛。“这是现在的苏家工厂,陆先生帮我们重新启动的。我们用沈先生当年抢走的订单,做出了比当年更好的产品。”

沈曼琪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嘴唇咬出了血痕。“你骗人!”她突然尖叫起来,“你就是想炫耀!想看着我一无所有!”

“我不是想炫耀。”苏晚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恨,只有种淡淡的惋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毁掉别人的人生,并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像向日葵一样朝着光长,比躲在阴影里算计,踏实多了。”

陆则衍在旁听席上看着她,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想起她蹲在老工厂里擦机床的样子,想起她熬夜绣星轨的样子,想起她在病房里哭着说“我怕”的样子。这个曾经躲在画架后的小姑娘,终于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模样,像株被风雨洗礼过的向日葵,根扎得更深,花开得更艳。

法官最终宣判:沈曼琪因诽谤罪、商业诽谤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沈志国因伪造合同罪被立案调查,等待他的将是更严厉的惩罚。

走出法院时,天放晴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苏晚和陆则衍交握的手上,星轨戒指和向日葵厂徽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两枚相互映照的勋章。

“去吃糖糕?”陆则衍低头问她,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嗯。”苏晚点头,脚步轻快,“还要去工厂看看,王叔说新做的铁皮青蛙样品出来了,让我们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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