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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终于明白,爱不是一个人扛着所有,而是两个人手牵手,把裂痕走成风景。就像星轨总要绕着太阳转,向日葵总要朝着光生长,他们也总要在磕磕绊绊里,把日子过成“星与葵”的模样。

月光慢慢淡下去,晨光从窗帘缝里挤进来,落在床头的星轨绣上,银线和金线交织在一起,像幅刚刚完成的画,在病房里,在两个人的呼吸里,静静绽放。

沈曼琪站在被告席上时,苏晚正在画廊的后院侍弄向日葵。

秋末的阳光带着点懒意,斜斜地落在花瓣上,把金黄的颜色晒得愈发透亮。她蹲在花畦边,给花根培土,指尖沾着湿润的泥土,带着点草木的腥气。陈阳从巷口跑进来,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噔噔”响,手里的文件袋被风吹得鼓鼓囊囊。

“开庭时间定了,下周三。”陈阳把文件袋递给她,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法务部说,沈曼琪那边请了个厉害的律师,准备打感情牌,说伪造聊天记录是‘一时糊涂’,想轻判。”

苏晚接过文件袋,指尖触到袋口的金属扣,冰凉的。里面是沈志国当年伪造合同的复印件,边角被陆则衍的红笔圈出了几处破绽——“违约金比例超出行业标准三倍”“甲方签字笔迹与备案不符”“公章编号存在篡改痕迹”。每一条,都像把锤子,敲在“苏家破产”的旧伤疤上。

“感情牌?”苏晚笑了笑,把最后一把土拍实,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她对则衍那点心思,算哪门子感情?”

陈阳挠了挠头,从口袋里掏出个录音笔:“这是李婶提供的。上周她去沈家附近的超市买菜,听见沈曼琪跟她爸吵架,说‘要不是你当年把苏家逼得太狠,我怎么会想用这种办法’……”

录音笔里传来沈曼琪尖利的声音,混着沈志国的怒骂,还有摔杯子的脆响。苏晚听得心口发紧,不是因为愤怒,是因为悲哀——沈曼琪困在父辈的恩怨里,像朵长在阴影里的向日葵,明明朝着光,根却扎在烂泥里。

“则衍呢?”苏晚把录音笔放进文件袋,“董事会那边……”

“早搞定了。”陈阳的语气轻松了些,“他把沈志国的罪证甩在那些老顽固面前,谁还敢说半句不是?现在盛远上下,都盼着沈曼琪能重判,给你和则衍哥一个交代。”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则衍哥让我问你,开庭那天,你……要不要去?”

苏晚望着后院的向日葵,有几株已经结了籽,沉甸甸的花盘低着头,像在沉思。她想起母亲日记本里的话:“仇恨是把双刃剑,伤了别人,也会割伤自己。”

“去。”她转过身,眼里的光很亮,“不是为了看她受罚,是为了告诉她,有些债,该还了。”

开庭那天,天气阴沉得厉害。苏晚穿着米白色的风衣,里面是那件绣着星轨的棉布裙,手里攥着母亲的星轨绣——陆则衍说,这是最有力的证据,证明“苏家从未想过报复”。

法院门口围了不少记者,看到陆则衍和苏晚并肩走来,闪光灯“咔嚓”作响,像群受惊的飞虫。陆则衍把苏晚护在怀里,手臂肌肉紧绷,像座移动的屏障。“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点暖意,“结束了就带你去吃城南的糖糕。”

苏晚想起小时候,父亲带她去法院旁听一个经济案子,回来的路上买了块糖糕,甜得她眯起了眼。原来有些温暖,会以相似的方式,在多年后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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