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120765" ["articleid"]=> string(7) "582945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0章" ["content"]=> string(3862) "

“清白?”苏晚低头看着手背上的针孔,那里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凉意,“我的清白,能换盛远的股价回来吗?能让董事会收回罢免他的决定吗?能让那些骂我‘商业间谍’的人闭嘴吗?”

陈阳被问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说“能”,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有些伤害,不是一句“真相大白”就能抹平的,就像墙上的钉子,拔了,洞还在。

“我想回家。”苏晚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却也清醒了几分,“回老城区那个家,不是……不是和他一起的那个。”

陈阳拗不过她,只能帮她办理出院手续。走出医院大门时,阳光正好,刺得苏晚眯起了眼。她抬头看了看天,蓝得不像话,像块被洗干净的画布,可她的世界,却还是一片狼藉。

老城区的房子在一条窄巷里,是母亲生前单位分的老楼,墙皮斑驳,楼梯扶手包着层掉了皮的红漆。苏晚掏出钥匙开门时,指腹触到锁孔里的锈迹,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说“这锁老了,得用巧劲才打得开”。

推开门,一股尘封的味道扑面而来。客厅的沙发上蒙着白布,上面落着层薄灰,像铺了层雪。墙上挂着她和母亲的合照,照片里的母亲抱着年幼的她,笑得眉眼弯弯,怀里还抱着盆小小的向日葵。

苏晚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母亲的脸,冰凉的玻璃下,母亲的笑容依旧温暖。她突然想起母亲的日记本,放在卧室的抽屉里,带锁的那种,母亲说“等你长大了,就把钥匙给你”。

钥匙挂在客厅的挂钩上,是枚黄铜小钥匙,形状像朵向日葵。苏晚取下来,走到卧室,打开抽屉。日记本的封面果然是向日葵图案,边角已经磨得发白,锁孔上还缠着根红绳,是母亲的习惯,说“红绳辟邪”。

她深吸一口气,把钥匙插进去,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锁开了。

日记本很薄,只有几十页,纸页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娟秀,带着点孩子气的圆润。苏晚翻开第一页,日期是二十年前,母亲写道:“晚晚今天学会画向日葵了,她说要画满一整本,送给爸爸当生日礼物。”

她一页页地翻着,指尖抚过那些带着温度的字迹。母亲写她第一次得奖时的雀跃,写父亲熬夜给她做画架的辛苦,写一家三口挤在小屋里吃火锅的热闹……字里行间,全是细碎的温暖,像散落在时光里的星星。

翻到最后几页时,苏晚的动作顿住了。

那几页的字迹有些潦草,墨水也晕开了些,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母亲写道:“沈志国又来了,拿着份假合同,说要让老苏签。老苏不肯,他就威胁说要曝光当年老苏帮陆董背的黑锅……我知道老苏是为了陆董才……可这样下去,工厂迟早要完。”

“晚晚今天问我,爸爸为什么总皱着眉。我没敢告诉她,只说爸爸在想给她买什么颜料。则衍那孩子今天来送画,说晚晚的向日葵画得比以前好了,这孩子,眼睛亮得像星星,跟他爸爸一点都不像。”

“陆董托人带了封信,说对不起老苏,等这事过去,一定补偿。可沈志国步步紧逼,我真怕……真怕撑不下去了。晚晚的星轨绣刚学会,她说要绣在自己的婚纱上,多好的孩子啊,不该跟着我们受苦。”

最后一页,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像是被泪水泡过:“如果我走了,告诉晚晚,妈妈在天上看着她,像向日葵看着太阳。还有,则衍那孩子要是对她好,就别记恨陆家了,当年的事,陆董也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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