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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
“我们已经分居了,苏小姐。”他打断她,声音客气得像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每个字都带着冰碴,“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工作。”
他绕过她,走进大厦,皮鞋踩在积水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步步,像踩在苏晚的心上。旋转门把他的背影吞没,像从未出现过。
苏晚站在雨里,看着那扇旋转门,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只有记者的闪光灯还在亮着,像一颗颗冰冷的星,照着她狼狈的样子。
陈阳追上来,给她披上件外套,叹了口气:“晚晚,你先跟我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苏晚没动,只是望着大厦的方向,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她终于明白,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就像她亲手推开了他,现在,再也拉不回来了。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像一首悲伤的歌。苏晚站在雨中,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苏晚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呛醒的。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连被子都是刺眼的白。左手手背扎着针,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滴下来,滴答,滴答,像敲在空罐上的钝响。她动了动手指,触到一片温热的布料——是件男士西装,搭在床沿,袖口绣着小小的星轨图案,针脚歪歪扭扭,是她去年生日时亲手绣的。
陆则衍的西装。
她猛地坐起身,针头从手背上滑出来,带出一小片血渍。病房门正好被推开,陈阳端着个保温杯走进来,看到她醒了,眼睛一亮,随即又皱起眉:“你怎么起来了?医生说你低血糖加高烧,得好好躺着。”
“陆则衍呢?”苏晚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木头。
陈阳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没直接回答,反而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姜枣味涌出来:“先喝点东西。则衍哥让我给你带的,他说你从小就怕苦,特意多加了两颗枣。”
苏晚没接,目光死死盯着那杯姜枣茶。陆则衍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怕黑,所以床头总留着一盏小夜灯;怕苦,喝药时必须配着糖;画画时喜欢咬着笔杆,他就买了带橡胶套的笔,怕她咬坏了牙。
这些记得,却记不住她的真心。
“他走了。”陈阳叹了口气,把杯子塞进她手里,“盛远的董事会临时开会,说要罢免他的职位,他不得不回去。临走前嘱咐我,让你别多想,等他处理完就来接你。”
“接我?”苏晚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接我去哪里?回那个被红漆泼满的画廊,还是回那个签了分居协议的家?”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姜枣茶晃了晃,溅出几滴在白色的被单上,像朵难看的小红花。
陈阳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不是滋味。他认识苏晚快十年了,从大学画室里那个总躲在角落画画的小姑娘,到现在开画廊的独立女性,她从来都是倔强的,像株被踩扁了还能往上长的向日葵。可现在,她眼里的光灭了,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
“晚晚,你听我说,”陈阳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则衍哥查到了,聊天记录是沈曼琪伪造的,IP地址就在她家别墅。他已经让法务部准备起诉了,很快就能还你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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