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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是财经频道的记者,苏晚认识,上次采访陆则衍时,还是她帮忙联系的。她点开新闻,里面说“德方合作代表汉斯先生突然提出异议,称‘对盛远团队的背景存疑’,要求陆则衍更换技术负责人,否则将终止合作”。配图是陆则衍在机场送汉斯的照片,他站在阴影里,侧脸紧绷,汉斯则背对着他,态度冷淡。
苏晚的手猛地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汉斯……沈曼琪说过,她父亲的老熟人就是德方代表。
原来沈曼琪不是在吓唬她。她的报复,已经开始了。
画廊的风铃突然响了,不是被风吹的,是有人推门进来。苏晚回头,看见陆则衍站在门口,浑身湿透,头发滴着水,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肩背线条。他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边角被雨水泡得发皱,看见她时,眼里的疲惫瞬间被惊惶取代。
“你怎么在这里?”他快步走过来,伸手摸她的额头,指尖冰凉,“这么早,怎么不待在家里?”
“我去看我爸了。”苏晚抓住他的手,他的指缝里还沾着泥土,像是刚从工地回来,“你是不是……去郊区看厂房了?”
陆则衍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了,是那种想掩饰却没藏住的温柔:“本来想给你惊喜的。那地方有个大窗户,下午的阳光正好落在画架上,我想……”
“盛远的合作是不是出问题了?”苏晚打断他,声音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了喉咙。
他沉默了。雨又大了起来,砸在画廊的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响声,像在敲打着两人之间的空气。他把文件夹放在柜台上,打开,里面是盛远的合作方案,用红笔圈出了几处——“德方关注陆氏与苏氏的过往关联”“需提供苏氏企业破产的第三方证明”“建议由副总监暂代谈判”。
“汉斯是沈志国的军校同学。”陆则衍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沈曼琪昨天去见了他,具体说了什么,我还在查。”他伸手想抱她,却被苏晚躲开了,她退了半步,背抵着冰冷的画框,画里的向日葵仿佛也失去了温度。
“是不是只要我离开你,这一切就会好起来?”苏晚问,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蛛网。她看着陆则衍的眼睛,那双总是盛满星光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灰,像被雨水打湿的星空。
“苏晚,”陆则衍的语气突然重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痛,“我们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指手画脚了?”
“可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苏晚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混着松节油的味道,呛得她喉咙发疼,“这是盛远,是你爸一辈子的心血!是我爸……是我爸用尊严换来的教训!我不能看着你因为我,把这一切都毁了!”
她想起父亲蹲在工厂里擦机器的背影,想起陆则衍合同上那个笨拙的笑脸,想起沈曼琪淬着毒的眼神。像有无数根线缠在她身上,越收越紧,勒得她喘不过气。
陆则衍走过来,不顾她的躲闪,用力把她抱进怀里。他的衬衫湿透了,冰凉的布料贴着她的皮肤,可胸口的温度却烫得惊人。“毁不毁,我说了算。”他的声音埋在她的发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盛远没那么脆弱,我也没那么不堪。晚晚,别让我们输给了没发生的事,好不好?”
苏晚的脸埋在他的胸口,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像擂鼓一样,敲打着她混乱的思绪。她想说“好”,想说“我信你”,可沈曼琪的话总在耳边回响——“你爸当年是被陆家逼破产的”“汉斯知道了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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