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120751" ["articleid"]=> string(7) "582945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8章" ["content"]=> string(3679) "
“盛远的海外合作,对方老板是我爸的老战友,”沈曼琪凑近一步,香水味混着敌意扑面而来,“你说,要是他们知道陆总的太太,父亲是被陆家逼得跳脚的破产户……这合作,还能成吗?”她看着苏晚的脸一点点白下去,笑得更得意了,“离开陆则衍,我不仅能让合作顺利,还能让你爸的工厂重新开工。怎么样?这笔交易,划算吧?”
苏晚看着她,突然觉得可笑。她想起陆则衍昨晚帮她整理画具时说的话:“晚晚,别信任何人的交易。真心是买不到的,同理,也卖不掉。”她拿起扫帚,木柄在掌心硌出印子:“沈小姐,你大概不懂——有些东西,比钱贵多了。”
沈曼琪被激怒了,抓起桌上的画笔就往地上扔。那是支狼毫笔,笔杆上刻着小小的星轨,是陆则衍在她生日时送的,说“画画累了,就看看星星,别低头”。画笔在地板上滚了几圈,笔尖的毛炸开,像只受伤的鸟。
“苏晚,你别给脸不要脸!”沈曼琪的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等盛远黄了,陆则衍自身难保,我看你还怎么守着这破画廊!”她摔门而去时,门口的风铃发出刺耳的响声,玻璃珠撞在一起,像碎掉的星星。
苏晚蹲下去捡画笔,指腹被笔尖扎破,血珠滴在地板上,像朵突兀的小红花。她盯着那点红,突然想起陆则衍帮她处理画刀伤口时的样子,他用棉签蘸着碘伏,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说:“伤口会结疤,但疤也是皮肤的一部分。就像画,有浓有淡,才叫完整。”
那天傍晚,陆则衍来接她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苏晚蹲在地上,手里捏着支破笔,白衬衫上沾着颜料,地板上有滴小小的血渍。夕阳从橱窗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只受伤的鸟。
“怎么了?”他冲过来,抓起她的手,看到指腹上的伤口时,眉头瞬间拧成川字。他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是她喜欢的向日葵图案,他总在钱包里备着——小心翼翼地贴上,“谁来过?”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担忧,突然把脸埋进他怀里。他的衬衫上有淡淡的雪松味,混着阳光的气息,让她想起小时候躲在父亲工厂的棉花堆里,温暖又安心。“没什么,”她闷声说,“画笔不听话,扎了我一下。”
她没说沈曼琪的话,没说赵兰的录音,没说那场关于“离开”的交易。她怕他为难,怕盛远的合作真的出问题,更怕……他知道这一切后,会觉得她是个麻烦。
陆则衍没再问,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不管出什么事,我们一起扛。”
巷口的向日葵还在开着,金黄的花瓣抵着玻璃橱窗,把影子投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苏晚看着那片暖黄,突然觉得,有些裂痕,或许只要两个人一起面对,就能像画里的星轨一样,绕着同一个中心,慢慢重合。
只是她不知道,沈曼琪站在巷尾的树后,看着相拥的两人,嘴角勾起抹冷笑。她手机里的录音,其实只录了一半——赵兰后面说的是:“……但则衍喜欢,我做妈的,总得学着接受。等过阵子,我带她去看看她妈绣的星轨,或许能亲近些。”
阳光渐渐沉下去,把巷口的影子拉得更长。裂痕,有时不是被人撕开的,而是藏在没说出口的话里,在看似平静的暖阳下,悄悄蔓延。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72397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