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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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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冷汗早已浸透了内衫。
阳光依旧温暖,亭子依旧安宁,可我的世界,却已天翻地覆。
失而复得的珍宝就在眼前,我却连触碰的资格都没有。
替她活着…这沉重的枷锁,原来从未真正解开。
那天之后,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感在我心底滋生。
望着阿丑,不再仅仅是透过她在看如眉的影子,更添了一份切切实实的、想要护她周全的迫切。
我待她愈发不同。
衣食住行,无不精细。
最好的绸缎为她裁衣,最滋补的汤水日日不断。
我请了西席先生来府里教她识字读书,又寻了技艺精湛的女红师傅教她针黹。
只要她流露出对什么感兴趣,无论是字画、算盘,还是庭院里某种不知名的小花,我总会不动声色地将相关的书籍、物件送到她手边。
阿丑的聪慧渐渐显露。
她学东西极快,字写得娟秀有力,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连女红师傅都夸她心思灵巧。
府里的下人们发现,“柳夫人”对着这位沉默的“阿丑小姐”,眼神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柔和暖意,虽然依旧隔着一段距离,但那份无声的关注,却是实实在在的。
原本的疏离和好奇,慢慢变成了恭敬和小心翼翼的讨好。
然而,这份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那道柳叶胎记,像一道刻在我心上的符咒,日夜提醒着我她的身份,也提醒着我的不堪。
我既贪婪地享受着她在身边的每一刻,感受着她日渐鲜活的生命力,又承受着巨大的恐惧和愧疚的啃噬。
我像一个在薄冰上行走的人,每一步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慎,就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次,我无意间发现阿丑在偷偷翻看我留在书案上的几页旧文稿——那是我在疯癫之前,以“陈慕云”之名写下的几篇策论和酸腐诗文,早已被遗忘在角落,不知何时被她翻找了出来。
她看得极认真,小小的眉头微微蹙着。
那一刻,我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
“谁让你动这些的!”
一声厉喝不受控制地从我口中冲出,带着连我自己都心惊的尖锐和严厉。
阿丑猛地一颤,手中的纸页飘落在地。
她抬起头,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愕和受伤,小脸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却倔强地没有辩解,只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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