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117180" ["articleid"]=> string(7) "582887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598) "的口袋——那布料带着他身体的微温。

然后,将其中一本冰凉、硬挺的结婚证,轻轻地、稳稳地,放了进去。

塑料封皮滑入口袋底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整个过程中,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做完这一切,我收回手,转过身,脊背挺得很直,走向阳台。

那里,洗衣机不知何时早已停止了它那病态的嗡鸣,巨大的滚筒静静停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见证了一切的句点。

洗衣机空转的嗡鸣停止后,客厅里只剩下周正粗重的喘息和他口袋里那结婚证塑料封皮摩擦睡衣布料的细微声响。

那声音像砂纸,磨着凝固的空气。

他脸上的空白渐渐被一种混杂着羞辱、愤怒和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取代,死死盯着张美兰紧闭的房门,仿佛要穿透那扇门,将他母亲从里面揪出来质问。

我没再看他一眼。

那口袋里的红本子,连同他这个人,都彻底失去了温度。

手背的纱布下,一片麻木的平静。

我径直走向书房,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属于自己的东西。

衣物、书籍、工作资料……每一件物品的归置都带着一种冰冷的仪式感。

周正像一尊被定住的雕像,僵立在客厅中央,直到我拖着行李箱出来,他才如梦初醒,声音嘶哑地冲我低吼:“林晚!

你站住!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妈她…她为什么……”“为什么?”

我停下脚步,侧过头,视线扫过他因激动而扭曲的脸,最终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嘴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这个问题,你得亲自去问问你那位‘不是故意’的好妈妈。

也许,她藏起来的不止是结婚证。”

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我拉开门,毫不犹豫地踏入楼道冰冷的空气中,将身后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彻底关在门内。

接下来的日子,我搬进了临时租住的公寓,手背的伤疤在缓慢愈合,留下一道狰狞的粉色痕迹,像刻在皮肤上的警示。

与周正的联系只剩下冰冷的律师函往来,财产分割、离婚协议条款,字字句句都透着疏离。

他打过几次电话,语气从最初的愤怒质问,到后来带着疲惫的恳求,再到最后只剩下公事公办的麻木。

关于张美兰,他只字不提,毕竟那是他的好妈妈。

我并"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715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