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117099" ["articleid"]=> string(7) "582886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584) "凑过来:“晚晚,你猜我昨天在交大找同学玩,碰到谁了?”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江屿!

他在他们学校滑板社门口,挨个问有没有一个叫林晚的女生,玩滑板玩得特别好,高二暑假在城东补过课……”我翻书的手指猛地一顿,纸张边缘在指尖留下细微的割痛感。

方瑜没察觉我的异样,兀自感叹:“啧啧,那阵仗,听说他托了好多人,不光交大,同济、上外、华师…凡是有滑板社的学校,他都叫人去问过!

真执着啊,都一年多了吧?

你们……”“不认识。”

我打断她,声音平板得像在念课文,视线重新落回密密麻麻的铅字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心底那潭死水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一圈冰冷的涟漪,旋即又归于更深的沉寂。

执着?

那是迟来的、带着血腥味的偏执。

他以为这样就能抹平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吗?

后来,类似的“偶遇”信息像细碎的冰渣,时不时从各种缝隙里溅落。

有时是高中同学聚会时无意提起:“江屿问我要过你联系方式,我没给。”

有时是社团活动认识的外校朋友随口说:“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滑板玩得很厉害的女生?

听说有人花大价钱在打听……”每一次,我都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然后淡淡地回一句:“是吗?

不清楚。”

只有我自己知道,每次不得不路过交大那气派的校门时,我都会下意识地压低帽檐,加快脚步,仿佛那扇门后盘踞着一头随时会扑出来的、名为“过去”的怪兽。

那张从急诊室地板上拾起的、染着陈阳血迹的滑板旧照,我没有丢掉。

它被我夹在一本厚重的《病理生理学》教材里,当作一枚特殊的书签。

照片背面,暗褐色的血渍早已干涸凝固,边缘晕染开不规则的痕迹,像一块丑陋的烙印。

每次翻开书页,看到那张凝固的笑脸和刺目的污渍,心口依然会传来一阵尖锐的闷痛。

它提醒我,那些自以为是的深情凝视背后,藏着怎样可怕的毁灭欲;它提醒我,那个叫江屿的少年,曾以爱的名义,犯下怎样不可饶恕的罪行。

这疼痛是清醒剂,让我在偶尔的恍惚和软弱时,能迅速筑起坚不可摧的心墙。

四年时光在书页翻动和实验室仪器的嗡鸣声中悄然流逝"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7151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