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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很生气？”
“生气是肯定的，”张启明提高了声音，“学术研究容不得半点虚假！
他作为权威专家，怎么能因为私人关系就偏袒农场？
我只是想让他客观一点！”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林默问。
“我在……我在家里，”张启明回答，眼神有些闪烁，“从农场回来后就一直在家整理资料，我妻子可以作证。”
“但有人看到你昨晚八点多还在农场的木屋附近。”
张启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手指紧紧攥着水杯，指节泛白。
“我……我是回去拿东西，”他终于找到借口，声音却没什么底气，“昨天吵架的时候，我把钢笔落在实验室了，想着回去找一下。
走到木屋附近时，看到赵老板从里面出来，就没敢过去，怕又起冲突，所以转身走了。”
“你在木屋附近停留了多久？
看到什么异常吗？”
林默追问。
“没……没停留多久，就几分钟，”张启明眼神躲闪，“当时天色已经暗了，果园里没什么人，只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
我没看到什么异常，真的。”
林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注意到他家客厅的书架上也摆满了植物学书籍，其中几本的作者是陈景明，书脊上积着薄薄的灰尘，像是很久没被翻动过。
茶几上放着一个果盘，里面摆着几个红彤彤的苹果，旁边的报纸上有一篇关于“青焰”品种的报道，标题被人用红笔圈了起来。
“你对‘青焰’的培育有什么看法？”
林默突然问道。
张启明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我觉得有问题，数据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真的。
林薇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怎么可能在三年内培育出这么优质的品种？
我怀疑是陈景明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偷偷给了她，想帮她上位。”
“你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但我正在查，”张启明语气坚定，“学术不端必须受到惩罚，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离开张启明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小路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林默坐在车里，反复回想着张启明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张启明真的在查“青焰”的问题，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秘密，从而对陈景明痛下杀手？
“李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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