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术证道，本末倒置！”李斯拄着嵌玉拐杖，指着画面里道士在实验室用棱镜分解日光的场景——他们称此为“参悟阴阳之道”，花白胡须因愤慨而颤抖，“秦之道，在法在治，不在奇技淫巧！当年韩非子言‘道者，万物之理也’，从未说过靠摆弄试管求道！这南明把格物当大道，与当年徐福求仙药何异？”他转向嬴政，“陛下，秦重实用，却知‘道在术中，而非术即道’。筑都江堰靠的是水理，非靠祭祀；这新道教把物理公式当符箓，简直是对大道的亵渎！”
嬴政的目光落在画面里修订后的《新道德经》上，其中“格物者，穷究事物之理，即穷究道之理”的字句格外刺眼。当看到格物学堂将《几何原本》列为“道经辅篇”时，始皇帝冷哼：“秦法‘禁以术乱道’，凡以奇技惑众者，黥为城旦。这南明混淆道与术，纵能得一时之利，终会迷失根本！”
洛阳南宫的梁柱间回荡着晨钟，刘秀看着画面里道士用天平称量药材的场景——他们称此为“权衡阴阳”，突然抚须笑道：“倒比只会烧香磕头强些。”他对马武道，“当年朕在昆阳，靠的是兵法而非祈祷；这新道教能把西洋学问拉进道统，至少没那么蠢了。”
马武躬身：“陛下，格物虽好，附会于道教却不妥。当年公孙述借谶语称帝，终致覆灭；南明把物理当道法，怕是要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也比固步自封强。”刘秀指着画面里学子用望远镜观测星象的场景——他们记录数据以“验证天道运行”，“至少他们还在看天看地，没光盯着神像。当年张衡造浑天仪，不也是为了‘观大道运行’吗？”
长安太极宫的琉璃瓦映着流云，杨坚看着画面里新道教士讲解杠杆原理的场景——他们称“省力杠杆即顺道而为，费力杠杆即逆道而行”，眉头微皱。“穿凿附会，自欺欺人！”他对高颎道，“当年朕统一度量衡，靠的是精准计算，非靠什么‘道’；这南明把物理当道教注脚，好比把《孙子兵法》说成是佛经衍生，荒唐！”
高颎点头：“陛下圣明。然此举能让西洋学问更快传播，也算歪打正着。当年孝文帝推行汉化，也借过祭祀之名，只要结果好，手段不妨灵活些。”
“灵活？”杨坚指着画面里道士用避雷针引雷的场景——他们宣称“此乃引天雷入地，镇服妖邪”，“把科学说成驱邪，迟早要露馅！等百姓发现避雷针不灵了，谁还信他们的道？”
开封延庆殿的铜鹤在暮色中静立，赵恒看着画面里议政院讨论“道学与格物”的场景——议员们争论“圆周率是否符合天道”，突然叹气：“这比澶渊之盟时的和战之争还离谱。”他对寇准道，“当年朕封禅泰山，虽有虚饰，却知‘道在仁政’；这南明倒好，把道藏进试管里，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寇准躬身：“陛下，只要能富国强兵，附会些道学也无妨。当年我朝用火药造火炮，不也说成是‘霹雳神火’吗？换个名头罢了。”
“名头能当饭吃？”赵恒指着画面里因信奉“格物道”而荒废农耕的农户——他们整日摆弄风车，指望“悟道”致富，“等这些人饿肚子了，就知道道不在试管里了！”
成都蜀王府的竹影摇曳，刘备看着画面里新道教士在南洋指导移民改良水车的场景——他们称此为“顺道利民”，突然点头：“能让百姓得实惠，这道改得值。”他对诸葛亮道，“当年我们在蜀地修都江堰，也说是‘承天之道’，只要能让百姓有水浇田，借个名头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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