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明故宫的琉璃瓦映着晚霞，朱元璋盯着画面里南明舰队在马尼拉港耀武扬威的场景——十艘三层夹板船列阵，炮口直指西班牙人堡垒。“败了北方便抢南边，倒有几分当年濠州起兵的野气！”他对刘伯温道，“只是这扩张跟撒胡椒面似的，既打不下日本，又占不稳西域，倒学起永嘉南渡的晋人，只顾着往南跑。”
刘伯温指着画面里南明士兵与土著的冲突：“陛下，南洋土著虽弱，却散居岛礁，难以根治。当年我朝收云南，用了沐英世代镇守之策，南明若不设常驻军，终是竹篮打水。”
“沐英？”朱元璋冷笑，“这南明的将军怕是连沐英的十分之一都不如！你看他们在婆罗洲烧杀抢掠，把土著往死里逼，跟当年的陈友谅似的，只会用蛮力！”
沈阳故宫的鎏金兽吻闪着寒芒，努尔哈赤看着画面里南明移民在澳大利亚开垦的农场——他们用火炮驱赶原住民，圈占万亩土地。“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他对皇太极道，“放着中原沃土不取，跑去那鸟不拉屎的海岛刨食，这南明的眼界还不如咱们建州女真！当年我攻抚顺，就是要占汉人熟地，谁耐烦去啃长白山的石头？”
皇太极躬身：“阿玛，南明是打不过咱们，才往海边跑。就像当年叶赫部打不过咱们，往辽东躲。只是这南洋有金银矿，他们占了，倒能添些军饷。”
“金银能当饭吃？”努尔哈赤啐了一口，“等他们把南洋掏空了，看谁还能给他们种粮食！咱们在关外屯田，兵强马壮，迟早把他们的船都烧了！”
曲阜孔庙的古柏筛下碎光，顺治捧着《论语》，看着画面里南明学者在爪哇设立的“明伦堂”——他们教土著说汉语、写汉字，却严禁土著参加科举。“名为教化，实为奴役。”他摇头，“当年我朝入关，虽有剃发之令，却也开科取士，让汉人能进朝堂。这南明倒好，教人家念书，却不给人家出路，比秦始皇的焚书坑儒还阴损。”
范文程在旁道：“陛下，南明是怕土著反噬，才留一手。当年汉武帝通西域，也只设都护不推科举，正是此理。”
“《论语》云‘有教无类’。”顺治合上书，“他们学了西洋的船炮，却丢了孔孟的根本，走不远的。”
伦敦白金汉宫的烛火映着乔治二世的金卷发，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画面里南明舰队与荷兰东印度公司在马六甲的对峙——双方为争夺胡椒贸易权剑拔弩张。“这些东方人终于学会用舰队说话了。”他对首相沃波尔道，“当年他们只懂用丝绸换我们的羊毛，现在竟要抢香料群岛，真是有趣。”
沃波尔躬身：“陛下，南明的扩张对我大英有利。他们牵制荷兰人，我们正好抢占北美殖民地。就像当年法国与西班牙争夺墨西哥，我们趁机拿下牙买加。”
“让他们斗吧。”乔治二世举杯，“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去收拾残局。东方的茶叶和瓷器，终究要由大英的商船运回伦敦。”
天幕的画面继续延伸，解说声带着殖民的血腥与繁荣：“至1740年，南明已在南洋建立十二处殖民地，控制马六甲、爪哇、苏门答腊等战略要地，每年从香料、锡矿、橡胶贸易中获利三百万两，远超与日本贸易的损失。移民增至五十万，与土著的冲突却愈演愈烈——在婆罗洲，一场针对移民的大屠杀导致三万汉人丧生，南明随即展开报复，焚毁土著部落两百余个，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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