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指尖重重敲击玉案，目光扫过画面中南明北伐军的编制——五万火枪兵居中，骑兵两翼包抄，炮兵随队推进，阵型严整如秦之锐士。当看到前锋官在通州外二十里扎营，未趁夜奇袭时，始皇帝冷哼：“有器无谋，枉费国力。当年王翦灭楚，趁项燕新丧，一日夜奔三百里直捣蕲南。这南明坐拥优势却裹足不前，给了清廷喘息之机，必败无疑！”
天幕的解说声带着金戈交击的铿锵：“1735年春，南明北伐军连克徐州、兖州，兵锋直指北京。雍正急调八旗精锐与沙俄雇佣军共八万余人，布防于通州至京师一线。沙俄佣兵配备新式滑膛枪，善列线阵齐射，实为清军最强助力。同年夏，双方在通州城外展开决战，南明前军轻敌冒进，被沙俄佣兵正面击溃，溃兵冲乱中军阵型，清军骑兵趁机掩杀，北伐军瞬间溃败。”
“骄兵必败！千古同理！”刘彻在未央宫看着画面里南明前军将领饮酒作乐的场景——距离战场不足十里仍笙歌不绝，气得将案上铜爵掷于地，“当年霍去病击匈奴，距敌百里便卸甲潜行；卫青出定襄，扎营三日不战只为察敌虚实。这南明将领竟如此懈怠，与赵括纸上谈兵何异！”
卫青持剑侍立，铠甲上的霜花映着殿内烛火：“陛下息怒。沙俄佣兵的线阵齐射确有独到之处，三排轮射无间断，我军当年对付匈奴骑兵时也未曾遇过。南明前军猝不及防，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刘彻指着画面里南明炮兵因未校准弹道，炮弹尽数落入己方阵地的场景，“连火炮都能打偏，还谈什么情有可原！当年李广利征大宛，虽远在万里，仍能让弩兵百步穿杨，这南明的火器营连基本操练都做不到，活该溃败！”
两仪殿内檀香凝滞，李世民凝视着天幕上通州溃败的全景——南明军队如潮水般后退，清军与沙俄佣兵组成追击方阵，箭矢与枪弹在阳光下织成死亡之网。他对长孙无忌道：“这南明败在两点：一为轻敌，二为无备。”
长孙无忌点头：“陛下所言极是。清廷新君虽初立，却能迅速调沙俄佣兵助战，可见早有防备。当年窦建德攻洛阳，明知李世民有备仍强进，终致虎牢关之败，南明正蹈其覆辙。”
“然最致命的是侧翼空虚。”李世民指着画面里陕西清军突袭南明粮道的路线图，“北伐军全力北上，竟未留足够兵力守潼关，致使后路被抄。当年朕征刘武周，留李元吉守太原，虽兵败却保有余地，南明连这点都不懂。”
宣和殿的画案上摊着《靖康要录》，赵佶的手指划过“金军突袭汴梁”的记载，与天幕里通州溃败的场景重叠。画面中，南明溃兵争抢渡船南逃，淮河上漂浮着兵器与尸体，与当年靖康之变的惨状如出一辙。
“历史何其相似！”道君皇帝放下书卷，声音发颤，“当年我朝联金灭辽，也是兵锋正盛时猝遭溃败，皆因轻敌无备。这南明……终究没能吸取教训。”
蔡京在旁躬身：“陛下圣明。南明北伐虽败，却未伤根本，退回淮河仍可固守。当年我朝若能守住淮河，何至于有靖康之耻？”
赵佶摇头，指着画面里南明议政院争吵的场景——主战派要求再征，主和派主张议和，“人心已散，纵有淮河天险，又能守多久？当年李纲力主抗金，却遭排挤，如今南明怕是也要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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