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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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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8) "默了半晌，点了头：“你看准了就好。
日子是你自己过，踏实最重要。”
没过几日，于平正托厂里的管事来提亲。
李秀兰把攒下的工钱全取出来，凑了份嫁妆，给蒋艳扯了身新布，做了两床被褥。
婚期定在月初，没回百家村，就在兴业饭店订了个小厅，请了厂里几个相熟的工友，还有辛家允许过来的两个下人。
蒋艳穿着新衣裳，于平正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对着李秀兰磕了头，就算成了亲。
婚后，两人在纺织厂附近租了间小屋。
蒋艳依旧上工，于平正每天提前半个时辰去接她，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巷子里，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过了三个月，蒋艳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于平正不让她再去厂里，说要在家好好歇着。
蒋艳不肯，说多攒点钱，等孩子生下来好用。
这天傍晚，蒋艳突然腹痛不止，于平正慌了神，请了个郎中来看，说是难产。
郎中忙活了半夜，最后摇着头说：“尽力了，保不住。”
于平正抱着蒋艳渐渐冷下去的身子，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秀兰和蒋梅梅接到消息赶过去时，屋里已经没了声息。
蒋艳躺在炕上，眼睛闭着，脸上还带着点痛苦的痕迹。
李秀兰走上前，摸了摸大女儿的脸，手一抖，瘫坐在炕边，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蒋梅梅站在门口，看着炕上的人，忽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后半夜，于平正找了块木板，把蒋艳抬出去埋了。
没有墓碑，就埋在城郊的荒地里。
回来的路上，李秀兰一直没说话。
快到辛家时，她才开口，声音哑得厉害：“梅梅，以后做事，得更仔细些。”
蒋梅梅点了点头，眼泪砸在地上，溅起一点尘土。
日子一天天过，李秀兰和蒋梅梅渐渐把蒋艳的事压在心里，该做的活计一样没落下。
7 菜汤再惹祸这天，辛家要摆宴席，请的是兴业饭店的大厨和员工。
傍晚时分，宾客陆续到了，辛明安也在其中，坐在主桌旁，面前摆着茶杯。
后厨忙得团团转，蒋梅梅端着一盘刚出锅的菜，低着头往正厅走。
走到主桌旁，没留神旁边有人起身，胳膊肘一碰，盘子一斜，菜汤全泼在了辛明安的长衫前襟上。
“你！”
辛明安猛地站起来，看着胸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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