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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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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晚！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陆沉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那丝狂热褪去，只剩下深海般的冰冷和……一丝被拒绝的愠怒。
“你怕我？”
他问，声音低沉得可怕。
“不……不是……”林晚连忙否认，心脏狂跳，“只是……这里有点冷。”
陆沉舟盯着她看了几秒，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穿透。
最终，他嘴角又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没关系。
你会习惯的。”
他不再强求，转身走到一个画架前，掀开了蒙布。
又是一幅未完成的画作。
画面依旧是深蓝的基调，但构图更加扭曲、狂乱。
无数条形态狰狞的鱼怪纠缠在一起，互相撕咬吞噬，背景是翻滚的黑色漩涡。
画面的中心，隐约勾勒出一个长发女子的轮廓，她悬浮在漩涡中心，双臂张开，像是在拥抱，又像是在……沉沦。
林晚看着那幅画，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缝里钻出来。
那女子的轮廓……似乎也有点像她？
“这幅画叫什么？”
她艰难地问。
“《归墟》。”
陆沉舟拿起画笔，蘸上一种粘稠的、近乎黑色的深蓝颜料，开始在画布上涂抹，“万物终结之地，也是……新生的起点。”
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美感。
画笔划过画布，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林晚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那专注里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偏执和疯狂。
她不敢再待下去。
“我……我先上去了。
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她找了个借口。
陆沉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晚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地下室。
回到灯火通明的一楼展厅，她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大口地呼吸着相对清新的空气。
但那股浓重的咸腥味，似乎已经渗入了她的衣服和发丝，挥之不去。
回到家，林晚疲惫地倒在沙发上。
她拿出陆沉舟送她的那幅画，在灯光下仔细端详。
画中的自己在浅蓝的光影中漂浮，神情安详，甚至带着一丝圣洁。
这让她纷乱的心绪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打开手机，犹豫了一下，在搜索框里输入了“陆沉舟”三个字。
关于他的公开信息很少，只知道他出身于一个沿海小城，毕业于一所普通的美术学院，之前一直籍籍无名，直到这次《深蓝回响》画展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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