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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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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2) "猛地转头看向沈薇。
她的脸色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像纸一样惨白。
她也意识到了。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她的心脏,她的手下意识地更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没有声音,但我读懂了那绝望的口型:“跑…林默…快跑…”跑?
往哪里跑?
手术室是密封的囚笼,唯一的门在“屠夫”身后。
肃静的规则像无形的绞索套在每个人的脖子上,任何多余的声音都可能是自我毁灭的开关。
主刀医生和护士们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眼神里充满了惊惶和不知所措。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只有伤员粗重的喘息和仪器单调的嗡鸣,如同死亡倒计时的鼓点。
就在这时,“屠夫”——那个躺在担架床上、伪装成重伤员的猎杀者——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那笑容扯动了他脸上因疼痛而抽搐的肌肉,显得格外狰狞。
汗水混着血污从他额头淌下,划过那道凶狠的伤疤,更添几分凶戾。
“嘿…”他嘶哑地笑着,目光像毒蛇的信子,在我和沈薇之间来回舔舐,最终牢牢锁定了我,那眼神充满了戏谑和残忍的期待,“规矩…老子懂…不能吵吵…”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黏腻感。
他那只完好的、沾着泥污和暗红血渍的左手,缓缓地抬了起来。
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压迫感。
他没有指向任何器械,没有指向医生,也没有指向门。
他那粗壮的食指,越过手术台冰冷的边缘,越过无影灯投下的惨白光斑,像一柄淬毒的匕首,直直地、稳稳地、带着不容置疑的恶意,指向了我。
林默。
目标明确无误。
手术室里死一般的寂静被彻底碾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令人窒息的恐怖。
肃静的规则还在,但那冰冷的铁律此刻在“屠夫”赤裸裸的死亡宣告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主刀医生握着器械的手在微微发抖,旁边的护士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沈薇抓着我胳膊的手指猛地收紧了,指甲隔着衣服深深陷进我的皮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这刺痛反而让我濒临冻结的思维猛地一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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