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104479"
["articleid"]=>
string(7) "582655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564) "敲击着光洁的瓷砖地面,发出清脆、稳定、一往无前的声响,一步一步,在无数道或震惊、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洗礼中,走出了这片令人窒息的空间。
身后,死寂终于被陈哲压抑到极致、陡然爆发的粗重喘息和拳头砸在金属饮水机上的闷响打破。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外面深秋傍晚的冷风像无数细小的冰针,瞬间刺透单薄的衬衫,激得皮肤一阵战栗。
城市的霓虹已经次第亮起,在灰蓝色的天幕下喧嚣地闪烁着,车流汇成一条条光带,永不停歇地向前奔涌。
我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指尖还残留着任命书纸张的触感。
七年。
这个数字像一枚冰冷的印章,烙在心口。
从青涩懵懂到如今这个位置,每一步都浸着加班到凌晨的咖啡味、被否定方案时的苦涩、以及……陈哲那句“女人家家的,差不多就行了”的阴影。
他总说,我该知足。
一个普通一本毕业、小县城出来的女孩,能攀上他这棵“985硕士”、“本地有房”、“总部重点培养”的高枝,简直是祖坟冒了青烟。
他习惯用“恩赐”的姿态安排一切:周末必须陪他参加他那群同样“精英”朋友的聚会,听他们高谈阔论,而我只能在一旁安静地递水果;我熬夜做的项目策划案,被他轻飘飘拿去,改个标题就成了他向上司邀功的资本;甚至连看场电影,也必须是他选的他爱看的爆米花大片,我提议的艺术片,总被他嗤之以鼻地冠上“装腔作势”、“浪费钱”的标签。
记忆的碎片带着陈旧的霉味和尖锐的棱角,纷至沓来。
那是个难得的休息日,我提前一周就订好了票,是一部小众但口碑极佳、探讨女性困境的文艺片。
当我兴冲冲地把电子票的二维码截图发给他时,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他惯常的、带着点不耐烦的训导口吻:“宋颖,你怎么又看这种片子?
阴阴沉沉的,有什么意思?
不是跟你说过吗,看点轻松愉快的多好?”
他甚至没问电影名字。
“这部评价真的很好……”我试图解释。
“评价好有什么用?
浪费时间,影响心情!”
他直接打断,语气斩钉截铁,“票买了是吧?
算了,退也麻烦。
不过下不为例啊,以后这种片子少碰"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6997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