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104474" ["articleid"]=> string(7) "582655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34) "地顿了一下。

空气里弥漫开一种无声的窥探。

我捏紧了手里的任命书,纸的边缘硌着掌心,很实在的触感。

没等我开口,他那套早已倒背如流的说辞已经像排练好似的滚了出来:“不是我说你,女人家家的,差不多就行了。

爬那么高做什么?

累死累活,最后还不是要回归家庭?”

他微微扬着下巴,视线扫过我,又带着点施舍般的优越感扫过旁边几个竖着耳朵的女同事,“像你这样条件的,能找到我这样的男朋友,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该知足了,懂吗?

心气别太高。”

又是这句。

我看着他开合的嘴唇,那张脸在头顶惨白的日光灯下,轮廓分明,却也显得格外刻薄。

七年了,这套“我屈尊降贵你该感恩戴德”的陈词滥调,就像他脸上那点精心涂抹的粉底液,试图掩盖底色,却终究遮不住内里的空洞和自以为是。

“条件?”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异常平静,像深潭里的水,连一丝波澜都欠奉,“陈哲,你指的条件是什么?”

他似乎没料到我居然会反问,愣了一下,随即那股“普信”劲儿又占了上风。

他挺了挺背,仿佛要增加点说服力:“还用说?

学历?

我985硕士,你普通一本。

家境?

我家本地有房,你老家在哪儿?

小县城对吧?

工作?

就算你现在升了个小总监,跟我比?

我是集团总部重点培养对象!”

他每说一句,语气就加重一分,那神情,活脱脱像在拍卖会上展示一件稀世珍宝,而我只是个不识货的买家。

“所以,”他总结陈词般,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伸手过来,目标明确地抓住了我拿着任命书的那只手腕,力气不小,带着一种强迫的意味,“听我的,回去就把这辞了。

找个清闲点的岗位,或者干脆回家。

你现在的重心,应该放在我们未来的家庭上,懂不懂?”

他的手指甚至用力捏了捏那张薄薄的纸,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女人事业心太强,真的影响家庭和谐。”

手腕被他攥得有些发紧,甚至微微生疼。

任命书光滑的纸张被他粗鲁的动作揉皱了一角。

我低头看了看他那只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过分整齐的手,又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他写满了“为你好”和“理所当然”的脸"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69977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