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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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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2) "总有办法的。”
他看着我清瘦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慕烟，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这是我应得的。”
我平静地回答。
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沈鹤……在牢里，自尽了。”
我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留了一封信，是给你的。”
赵珩将一封信递给我。
我颤抖着手，接过信。
信封上，没有署名。
我打开信，里面只有短短几行字，是那熟悉的、刚劲有力的笔迹。
“苏慕烟：冤冤相报，至死方休。
我沈家与你苏家，两清了。
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
从此，你是你，我是我。
黄泉路上，不必再见。
——苏念”看完信，我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两清了……他说，我们两清了。
他没有恨我，也没有怨我。
他只是用自己的死，为这段持续了两代人的血海深仇，画上了一个彻底的句号。
他放过了我，也放过了他自己。
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我错位的仇恨，哭他可悲的一生，哭我们那段再也回不去的、纯白无瑕的少年时光。
原来，他到死，都还记得，他叫苏念。
赵珩静静地看着我哭，没有打扰。
直到我哭得累了，声音沙哑，他才递过来一方手帕。
“慕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他叹了口气，“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
我抬起头，红着眼看他：“陛下，您今天来，就是为了给我送信吗？”
他摇了摇头，忽然从怀里，拿出另一件东西。
那是一支做工精致的玉簪，簪头，是一朵盛开的海棠花。
“这是你当年，最喜欢的东西。”
他说，“朕一直，替你留着。”
我看着那支玉簪，愣住了。
这是我十五岁生辰时，母亲送给我的礼物。
我视若珍宝，从不离身。
后来苏家被抄，这支簪子，也不知所踪。
我一直以为，它早就遗失了。
“当年，你家出事后，朕……去过你家废墟。
这是朕唯一找到的，属于你的东西。”
赵珩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慕烟，朕知道，现在说这些，或许不合时宜。
但朕想让你知道，朕的心意，从未变过。”
“朕的后位，一直为你空着。”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郑重无比。
“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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