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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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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4) "证如山。
天启十七年，权倾朝野的吏部侍郎沈鹤，以谋逆大罪，被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9尘埃落定。
太子亲自召见了我。
他告诉我，我苏家的案子，已经开始重审。
有沈鹤的罪证在，很快就能平反。
“孤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赵珩看着我，目光诚恳，“你想要什么赏赐？
金银、官爵，只要你开口，孤都能满足你。”
我跪在地上，摇了摇头。
“殿下，草民只有一个请求。”
“你说。”
“草民想去天牢，见沈鹤一面。”
赵珩愣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应允。
天牢里，阴暗潮湿，充满了腐败的气味。
我隔着牢门，看到了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囚服，头发散乱，卸下了一身的光环和伪装，却依旧挺直着脊梁。
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
看到是我，他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你来了。”
他说。
“我来了。”
我回答。
我们沉默地对视了许久。
“三年前，你在我府门前说，你什么都不要。”
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原来，你不是什么都不要，你是，什么都要。”
你要我的权势，我的性命，我的一切。
我笑了，那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那里面装着清水。
又拿出一块布帕。
我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擦去自己脸上那道用特殊药水和人皮面具伪造的、狰狞的“伤疤”。
伤疤褪去，露出我原本光洁的皮肤，和那张他绝不会忘记的脸。
苏家大小姐，苏慕烟。
沈鹤的瞳孔，在看到我真容的那一刻，猛地收缩。
他脸上的平静和镇定，终于土崩瓦解。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和一种近乎荒谬的不可置信。
“苏……慕……烟？”
他一字一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
“你……你不是死了吗？”
“托你的福，我从地狱里爬回来了。”
我看着他，眼中的恨意不再有任何掩饰，“沈鹤，你可曾想过，你也有今天？”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他想通了。
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一个丑丫鬟，会知道他那么多隐秘的习惯。
为什么太子总能提前预知他的计划。
为什么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布局，会败得如此彻底。
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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