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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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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4) "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
他知道，三皇子这颗棋子，已经快废了。
那天晚上，书房里只有我和他。
他没有看书，也没有处理公务，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喝茶。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阿丑，你说，养虎为患，是什么滋味？”
我心头一跳，面上不动声色：“奴婢不知。”
“是啊，你不知。”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如今，就有点这种感觉。
我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却总有一个看不见的鬼影，在和我作对。”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的目光如鹰隼，死死地攫住我。
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我知道，我所有的伪装，在他这种人精面前，终究会有被看穿的一天。
我没有丝毫犹豫，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奴婢的命是大人救的，奴婢的一切都是大人给的。
若大人不信，奴婢愿以死明志。”
说着，我猛地起身，朝书房的柱子撞去。
我没有撞死。
在我离柱子只有一寸之遥时，沈鹤抓住了我的手臂。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骨头生疼。
“你就这么急着去死？”
他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了怒意。
我抬起头，泪流满面——那是被吓出来的，也是装出来的。
“大人不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哭着说，“我父母早亡，孤身一人，是大人给了我一个容身之处。
我脸上的疤，让我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只有大人不曾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在阿丑心里，大人就是天。”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肝肠寸断。
连我自己，都快要信了。
沈鹤看着我，眼中的怀疑和杀意，在剧烈地交战。
一个忠心耿耿、甚至愿意为他去死的丫鬟。
一个能在他面前隐藏得这么深、连他都看不透的奸细。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我？
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
或者说，沈鹤这种人，根本没有情感。
他松开我，退后一步，恢复了那副清冷漠然的样子。
“既然如此，我便再信你一次。”
他说，“但，这是最后一次。”
他转身，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吃了它。”
我看着那个瓷瓶，心里一片冰冷。
我知道，里面装的，一定是毒药。
前世，他就是用这种手段，控制了无数为他卖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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