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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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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2) "打听一些关于沈鹤喜好的事情。
我总能说出一两件连她都不知道的细节。
比如沈鹤看书时，喜欢在手边放一杯微涩的君山银针，但绝不能泡第二道。
比如他写密信时，喜欢用一种混了松油的墨，因为干得快，不易被仿冒。
再比如，他有过敏的毛病，卧房里绝不能摆放任何带花粉的植物。
这些都是前世我苏家为了研究这个对手，费尽心机才打探到的情报。
如今，都成了我向上攀爬的阶梯。
青竹对我越来越信服，甚至有些依赖。
她开始把我当成心腹，一些不那么机密的事情，也会说与我听。
我离沈鹤的权力中心，又近了一步。
但我也知道，我正走在刀尖上。
沈鹤不是傻子。
一个粗使丫鬟，为什么会知道他这么多隐秘的习惯？
他一定在怀疑我。
沈鹤对我的试探，来得猝不及防。
一日，青竹忽然病了，上吐下泻，起不来床。
书房伺候的重任，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这是我第一次，能名正言顺地进入那间屋子。
我屏住呼吸，替他研墨，整理文书。
他忽然开口：“我书架第三排第五本，拿给我。”
我立刻走过去，毫不犹豫地取下了那本《南华经》。
他接过书，目光幽深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是这本？
我没告诉你书名。”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这是一个陷阱。
我立刻跪下，惶恐道：“奴婢……奴婢不识字。
只是听青竹姐姐提过，大人常看的一本书，是青色封皮，上面画着一只蝴蝶。
这排只有这一本是这样的。”
这个解释天衣无缝。
沈鹤盯着我看了许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就要暴露了。
他才缓缓道：“起来吧。”
我站起身，手心里全是冷汗。
紧接着，第二个试探来了。
他将一封没有封口的信递给我：“派人送去城西的济世堂，交给那里的王掌柜。”
我接过信，低头退下。
走出书房，我强忍住打开信封的冲动。
我知道，这封信一定是假的。
内容要么无关紧要，要么就是一个圈套。
他想看我，会不会偷看。
我将信原封不动地交给了府里的一个小厮，再三叮嘱他要亲手交给王掌柜。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打扫庭院，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晚上，沈鹤召见了我。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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