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103062" ["articleid"]=> string(7) "582634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568) "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表情。

心底那个曾经装着星空的玻璃杯,早已碎成了齑粉,被残酷的现实践踏得面目全非。

我盯着镜子里那张颓败的脸,胃里的绞痛一阵紧似一阵,空荡荡的出租屋里只有水管偶尔滴答的声响,像在倒数我仅存的清醒。

突然,一股极其强烈的、带着毁灭意味的冲动猛地攫住了我。

不是悲伤,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冰冷的、近乎解脱的厌倦——对镜子里这个人,对这个不断重复着被索取、被抛弃、被榨干的循环。

够了。

我猛地转身,不再看镜子。

身体先于意识行动,抓起椅背上那件还算体面的外套,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冲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屋子。

深秋的寒风灌进领口,刀子般刮过皮肤,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刺痛般的清醒。

我钻进路边一辆出租车,报出市中心最喧闹酒吧的名字,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我需要一个出口,一个能把胸腔里积压的、名为“陈默”的垃圾彻底倾倒出去的出口。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闪烁的光线瞬间将我吞没。

浓烈的香水味、酒精味、汗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迷幻的、令人眩晕的发酵气味。

我挤到吧台,点了一杯最烈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冰块上晃动,映着变幻的彩灯,像某种诱惑的毒液。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燃起一条灼热的火线,一路烧进空荡荡的胃里,那尖锐的绞痛奇异地被麻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漂浮感。

我靠在冰冷的吧台边缘,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舞池里扭动的人群,不再寻找真心,而是精准地评估着“猎物”的难易程度。

那个穿着亮片吊带裙、眼神迷离的女孩进入视野。

她独自一人,随着音乐轻轻摇摆,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我端起酒杯,脸上挂起一个练习过无数次、恰到好处带着三分忧郁七分深情的笑容,走了过去。

接下来的程序驾轻就熟:一个关于孤独的、引人共鸣的开场白,恰到好处的身体语言,带着暗示的低语,酒精催化下迅速升温的暧昧……甜言蜜语是廉价的筹码,眼神和笑容是伪装的货币。

几杯酒,几段精心编织的“情伤”故事,足以兑换一夜短暂而无需负责的体温。

凌晨,我在酒店"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696692" }